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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和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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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开开550 第一次见到小张,是相亲时。我妈跟我说她多好多好,某某名校毕业,多少男生跑断了腿,配我这个职专生绰绰有余,后来才知道不过是三本分校而已。 小张有点圆脸,长发飘飘的,坐在那里知书达理,对长辈抱有耐心的笑,偶尔和我有个眼神接触,也是转瞬即逝的样子。 这是我第一次相亲,并没有体会到一见钟情的感觉,连来电都没有。大人让我送她回家,我们并肩在街上走,有一搭没一搭说话,尴尬的难以置信。走着走着我就想,难道真的要和这样一个陌生人过完下半辈子吗? 于是我就不争气的开始想小丽。 *** 吃散伙饭时,都喝多了,大家乱哄哄凑钱去搞成人礼。有人满嘴仁义道德,可见大伙儿来真的,两百大圆比谁放的都快,还强辩“我只是陪你们去,我又不玩那个。”后来那个人做了机关领导,令人不可思议。 小丽推门进来,穿一件很薄的衣服,倚着门框问我,“可以吗?” 我必须故作老练,被不然被失足看扁了多丢脸,很久以后才知道失足的眼才是阅遍天下,谁也逃不过。是人是狗,一丝不挂躺那儿,一目了然。 我说,“就你吧,赶紧的。” 她就笑,带上门,唤我起来,铺了一层塑料单子的东西在床上,轻道,“你看你,那么急往上躺,你也不知道等我上来,多脏呀。” 我一愣,“很脏吗?” 她就笑了,“第一次来吧?那么小,不学好。” 我脸刷一下就红了,想狡辩,又怕再被一语戳穿,到时更丢脸,于是转移话题,“你也不大啊!” 她铺好床,把我放上面,“比你大多了,你得喊我姐姐。” 我更觉得丢脸,“少来了你。” 她很认真的盯着我看,说,“你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我大你五岁。”停了停,笑道,“叫阿姨我会生气的。” 她说很好听的普通话,听不出是哪里人。她解我浴袍,我下意识躲了一下,她也一愣,随即想到什么,“那你自己来好了。”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时突然恨不得我们并不是在做这种交易,或者是在校外遇上个心仪的人,或者是在网吧碰见个有感觉的女生。 “你叫什么?”我问她。 她脸上又有了惊讶的表情,估计来这里的雏子并不多,会问这种匪夷所思的问题的人也不常见,但她还是很快的回答,“丽丽。” “一听就知道是假名字。”我说。 她忽然就把那薄纱给脱了,吓得我有点窒息,“你只有一个钟的时间哦。”说着把我按到了。 房间的灯幽黄幽黄的,像山中的柴房。冷气开的十足,小丽的皮肤如水一般凉。 我摸她,像冷藏的脂肪。几分钟,我就交了枪。 她用薄荷味的湿巾给我擦身体,我跟老年痴呆的病人一样,死鱼般躺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期间几次想打个岔说点什么,可是发现连脑细胞这会儿好像都射了出去。 她穿好衣服,把她携带东西的小篮子拿起来准备走,我始终没发一言。 走到门口,她回头看我,我俩对视了几秒钟,她噗嗤笑了。 “看你那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被鬼附体了似的。干嘛,不爽啊?” 我也恼了,“你看过西游记没?” “看过啊!” “猪八戒吃人参果知道不?” “知道啊!” 我想说我跟二师兄一样委屈,没尝出什么味儿的人参果就吃下去了,突然觉得这样好欲求不满的样子,话到喉咙又生生止住了。 “然后呢?”她站在门边,好奇的问。 “没了,你走吧。”我泄了气,觉得这两百好不值,突然开始心疼钱了,我真没种。 小丽看了我几秒,走了过来,坐在床边,“再做要加钱的。” “谁要做了!”我切一声,没好气催她,“你快走吧,我歇一会儿也走了。” “真,的,吗?”她坏笑着,一个字一个字的点在我的敏感词上,手指好像甘露柳枝,洒在那枯萎的人参果树上,片刻又拔地而起了。 “我,我不做了,同学,哦不是,朋友还在等我呢!”我捂着那不争气的人参果树,羞红了脸。 她爬将过来,一手攥住人参树,在我耳边悄声说,“你叫我一声姐,我免费送你一个钟。” “我才不要……” 她手下力气重了点,我撑不住, “姐……” 见我出来晚了,他们几个就问,“怎么了小祥,不会被保安抓了吧?”“这么久啊,迷路了么?” 我觉得酒劲上来了,自豪道,“做了两次!” 他们对视一眼,喜闻乐见道,“意淫一时爽,全家火葬场!”“傻逼,吹牛逼也得动动脑子啊,你当这里是超市啊,还买一赠一!”“临走还送你个打火机?” 然后大家大快人心的在街边狂笑不止。 我有点累了,懒得争辩。脑中都是小丽乌黑的毛发,以及她背后幽黄的灯光,像一出京戏,在我的人生中拉开了短暂的帷幕。 *** 相亲完了我就没再联系过小张,我妈不断催我,“多好的姑娘啊!你也上上心,别整天下了班就窝家里打游戏!我跟你爸这么大年纪了,就差你这么个心事儿没办完了。” 我一分神,空血的蛮王忘了开大,死在乱刀之下。 “知道了知道了,催催催,媳妇儿迷!” 媳妇儿迷是我小时候我爸常拿来笑话我的。那时候家里来了客人,就有人喜欢逗我,“你将来娶了媳妇儿,是跟你媳妇儿过,还是跟你爸妈过啊!” 我说,“跟媳妇儿过啊!” 他们就一起笑话我,“媳妇儿迷啊媳妇儿迷!” 这个笑话一直到我长大了也没理解,这些长辈结婚后不也是和媳妇儿过的吗?也没见谁带着自己老爹老娘一起过的啊,怎么着就我自己是媳妇儿迷了? 我给小张发短信,“等你有时间,一起看个电影吧!”然后继续带兵线,拆塔时,手机响了,对面过来两个英雄,我扭头就跑,躲进草丛,回了城,身上的钱刚好出一把红叉。 “你是谁啊?” 我啪啪回过去,“小祥。”然后拖着我饥渴难耐的大刀,传送去了没人防守的下路。带过去兵线,拆了塔,又绕过去,打了龙,手机才姗姗来迟的响了起来。 “呵呵,这个周六下午吧!” “好。” *** 那次之后,我就养成了攒钱的好习惯。我爸见了,夸奖道,“媳妇儿迷学会存钱了啊,还没上班就寻思着娶媳妇呐!” 我嘿嘿讪笑,心里磕了一万个头。对不起爸爸,我悉心攒钱是为了护失足的。我不是媳妇儿迷。 再去那地方,从一开始的陌生感,夹杂着隐约的恐怖感,竟然有了一种亲切的感觉。 我问吧台,“小丽在不?” 吧台冷冷道,“这里只售公共浴场套票。” 上次是同学交的钱,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个环节,匆匆交了个通票钱,潦草的冲了个澡,便上了三楼。门童唱,“三楼贵宾一位——” 立马有个勤快的服务生跑过来,年纪和我约莫大,热情道,“先生有指定没?” 我觉得三楼和一楼这么一对比,的确有天上和人间的区别。 “小丽,比我大几岁那个。”我比划道。 服务生做了难,“先生,咱们这儿叫小丽的有好几个呢,而且好像都在上钟,您知道她的牌号吗?”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要不您先到房间等着,一会儿小丽下了钟,我让她去找您。” “也行。” “不过您进了房间就要开始算钟了,45分钟到了您就得出来了,要不您换个试试?” “不了,我就等等吧,你尽快。” “好好!先生里边儿请。” 是和上次有些方位不同的房间,装饰布置都一样,灯光有久违的熟悉感。 我记得小丽的话,不敢乱往床上躺,就在那儿直挺挺的站着,腿酸了就溜达溜达。冷气还是很低,好像故意要把人冻跑似的,我找了找,却没有遥控器。 过了会儿有人敲门,进来个女的,我看她,她也看我。 “可以吗?”她问我。 “不可以。”我回道。 她讪笑一下,转身过去的时候变成了厌恶的神情,带上了门。 又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个女的,问,“可以吗?” 我问她,“你叫什么呀?” “小丽啊!” “此小丽非彼小丽。” “什么?” “对不起,我在等人。” “什么玩意儿,切。” 墙上有块老旧的表,我心想该不会是暗喻老婊子的意思吧?又琢磨了会儿,觉得店长没这么内涵。突然发现,我的时间好像不多了。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扑面而来,席卷着包裹着我,像是从梦里无限的坠落,被抽干了力气。 我蹲下来,难过的想掉泪。 二百块,我攒了他妈两个多礼拜。抽他妈红梅,喝他妈白开水。就这么在这憋屈的小屋里,傻了吧唧的站没了。 一站没。 我小时候学过的古文全冒出来了,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什么齐家治国平天下,什么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突然高秀敏彪呼呼的在我脑子里冒出来了,“你此刻就是给我们喝云南白药,也弥补不了我们心中的创伤。” 我蹲在那里,傻呵呵的笑出来。 门又开了,她好听的普通话在我身后问,“可以吗?” 我扭过头,像至尊宝一样蹲在那里,眼里可能还有泪花。 她惊倒,“她们说来个怪人,怎么是你啊!你蹲那里干嘛?” 我觉得自己像小溪汇入了大海,枯木扎进了森林。一股委屈顶风冒雪的冲了出来,我差点没憋住,鼻子酸的要死。 她想起什么,“你的钟快到点了吧?” 我突然被戳中泪点,眼泪扑哧扑哧掉了下来。 她吓坏了,把小篮子丢在一边,扶我坐在床边儿。“哎呦好弟弟,怎么了这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吗?跟姐说说。” 门外服务生敲门,“还有五分钟啊!” 我再一次霍金附体,瘫痪在那儿,越他妈想告诉自己别哭别哭,越他妈哭的厉害。后来我每逢回忆到这天,都由衷羡慕夏侯惇真汉子。 小丽说,“哎呀,你赶紧的,要到钟了。” 我摇摇头,鼻涕甩了出来,她赶紧拿湿巾给我擦。 “不了姐,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想很久了。” 她给我擦鼻涕的手停住了,看了我一会儿,“真的?” 我的嘴被湿巾堵着,有清凉的薄荷味,让我想起她上次给我擦身体的样子来。她依然穿着那件薄薄的衣服,在灯光下看不出是粉红还是大红。 我不争气的又人参树了。 浴袍很松,她轻易识破了我的谎言,却笑道,“弟弟真好。” 我必须男人一次。我警告自己,话都说这份儿上了,要是敢做,我就自宫! 我接过湿巾,自己揩了揩,站起来,“到时间了,下次再来看你吧!” 说着我就想往外走。见到了小丽,突然觉得那两百块即使没用在了刀刃上,起码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心疼的感觉不翼而飞,我心情又好了起来。 “呐,”她叫住我,“你给我你的手机号,这周六下午我给你补回来吧!” 我冲口欲出,可是又仔细想了想。她该不会讹我吧?找几个黑社会把我绑票了?还是拍下照片管我要钱? 见我杵在那儿,她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要不这样,我给你我的,你要是想,就找我,时间地点你定。”说着她翻出一只笔,撕了张纸条,写下个号码给我。 “小弟你能来看我真好!”出门前,她浅浅笑道,有说不出的万种风情。晚上我握着那张纸条撸了好几次,每次都意犹未尽。 她冰冷的皮肤,冷藏的脂肪。还有出门前那回眸一笑。 我给她发短信,“还是我请你看电影吧!” 她一直没回,直到我沉沉睡去。 我觉得她像敷衍小孩子一样,把我哄了出去,免得我在浴场惹是生非。 可是又想到她对我说,“你能来看我真好”,又觉得那不像是在做戏。 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也不记得从哪里听来这话,反反复复在我梦里出现。 第二天醒来,她的短信平静的浮现在屏幕上。看时间,是凌晨三点半发来的。 “看电影的话,就礼拜二下午去呀,半价哦!” 我兴奋的从床上翻起来,他妈的,他妈的!谁他妈说婊子无义的! 突然觉得,这样叫她,好像很过分的样子。 我们约了时间,在影院门口碰面。 我跟家里说同学过生日,要了一百块出来。买了两张票,又到肯德基买了点鸡翅和可乐。 我在那里等,下午两点半,三点开场。迎面的和逆流的,是面貌各异的人潮。我忽然担心会不会不认识她。每当觉得有人像她时,便竭力张望,做出翘首以盼的样子,希望她能发现我的存在。当那些面熟的人面无表情的从我身边走过时,一次次加重我的失落感。 等人是世界上最煎熬的事情,尤其是在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会来的前提下。 向我一样早来一会儿会死吗? 会死吗?会死吗? 两点四十五,小丽提着一塑料袋东西,同样东张西望的向我走来。原来我一下子就可以认出她来,在没有昏暗的灯光下,在烈日炎炎下。 她穿的很素净,阳光下看起来和普通女生没什么区别。 谁也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和失足约会。要是被人知道了,我这辈子就完了。那些护过无数失足的人会跳出来,大义凛然的指责我,说我破坏社会道德,说我影响构建和谐特色社会主义,说我第73条,说我丧心病狂。 我突然有些害怕了。 小丽看见我,走过来道,“你买东西干嘛呀,我带了些吃的了。” 我扬了扬那包小小的肯德基,“走吧,快开场了。”然后心虚的很,生怕碰见熟人,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小丽是失足似的。 进场的路很短,可是却觉得一直被别人指指点点。 小丽不说话,与我不近不远的走着,她好像能察觉到我的心思。 于是她不闻不问。 我觉得小丽这一点挺好的。看了一场奇怪的电影,人也寥寥无几。 期间小丽起身去洗手间,我问她,“需要陪你么?”她笑笑,“我去去就回,你乖乖等我啊,不要乱跑。”像是在哄小孩子。 后来我一直想牵小丽的手,离我很近的扶手旁。可是我很没种,努力了几次,都不了了之。我们明明连那种事都做过了,为什么连只手都不敢牵?我刚要发狠,举起的手又僵在了半空。我好像听到背后有无数的人在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交头接耳,冷嘲热讽。 我终是没敢牵她。 散场后,转出门外,进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我们带来的零食基本没怎么吃,而天也将要暗了。 “去吃点东西吧?”我说,“那边的成都小吃的盖饭很好吃的。” 小丽犹豫了一下,我突然意识到天一黑,她就要上班了。 一股厌恶感油然而生。可是我又想她答应我。 小丽说,“不去外面吃了吧,又脏又贵。” “不贵啊。”我盘算着两张半价票买完,又买了点鸡翅,剩下的十几块钱还是够我们俩吃一顿盖饭的。 “总是不干净嘛。去我那儿吧,我给你做饭吃。” “你会做饭?” “很奇怪吗?” 她租了间民房,在靠近汽车站的附近。屋内也出乎意料的干净,物件不多,但都井井有条。 小丽炒了两个菜,焖了些米饭。菜很清淡,是从来没吃过的味道。席间我们都没话说,气氛一度尴尬的要死。 家里没有电视,只有一台旧的笔记本电脑。小丽放了音乐,收拾碗筷。 “我帮你啊!” “不用,你玩儿电脑吧,这哪是男人家做的事。” 这话我喜欢听。 她手脚麻利,一会儿弄好了。房间里除了有淡淡的饭菜味,其他好像都没有出现过一样。我机械性的打蜘蛛纸牌,小丽在我旁边看了会儿,跟我说,“诶,现在还想哭么?” “……提这干嘛?” “你要是哭出来,我就安慰你呀。” “我才不哭,有病啊。” “真的?”她用手撩撩我的大腿,那颗小树又旺盛起来。“你弟弟比我弟弟诚实。” “去你的。” “叫声姐就给你做。” “我不。” “现在呢?”她的手伸了进来。 “真的可以?” “叫不叫?” “别说姐姐,婶婶我也叫得。”我把本子放在床头,向她凑去,她吃吃的笑。 那身朴素的衣服,被我笨拙的剥。时而卡在这里,时而卡在那里,断断续续的。小丽始终保持着那样的笑容,好像鼓励般似的。终于在胸罩的扣子上卡了壳。我像个稚嫩的坦克维修师,满头大汗的精修她背后的铁扣。 小丽的颈间传来淡淡的发香,皮肤上是沐浴露的味道。又或者是香皂,白色那款的舒肤佳。我怕气氛僵了,便凑过去想吻她的嘴。她却躲开了。 我本能的楞在那里,她就趁机笑着解开了衣扣。 我魂牵梦绕的冷藏脂肪,雪白的跳了出来。我摸摸,像小时候玩过装水的皮球。想去亲时,又被她轻轻挡住了。 “只可以碰,不可以吃。”她在我耳边轻道,然后开始解我的衣物。 “为什么啊!” 她没说话,但是她眼睛里分明写着,脏。 小丽把我轻轻放倒,找到小树苗,含了起来。 天花板也很干净,墙角没有蜘蛛网,是用了心打扫过的。周遭的温度仿佛都静止了般,凝聚在小树苗的顶端。我去看她的脸,认真的仿佛像小学生在做功课。与第一次不同的是,她做的很轻,很慢,不像上次那般赶时间。 又或者,她并没有把我当成客人。就像恋人般的,用心的照料。生怕一不小心,就扫了对方的兴。 一个人爱你不爱你,很多小事都可以看出来的。 她牵着我的手,放在她那个地方。和这个房间一样,那里似乎也一尘不染。 “姐没给你准备小雨伞,不过姐这里很干净,你放心便是。” 我笑,“牡丹花下死——” 她打我一下,“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姐不爱听。” 然后她扶着我,一点点了进了去。我贴着她的皮肤,一点也不冷。反而随着天气,越来越烫。她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尽量压抑着,仿佛怕隔壁有人偷听一样。我想她这样,是怕我听到她的声音联想起她的工作。还是怕我扫了兴。 我突然很感动。 想起一句台词,便问她。 “不工作了好么?” 她一愣,笑的眼都没了,“你养我啊?” 然后她捂住我的嘴,没让我说下去。随着彼此的喘息越来越浓,小树终是坚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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