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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断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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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边,太白山腰,雪不停的飘落,败破的寺院外,雪花像棉絮一般随风飘逸,寺院中隐约有火光透出。一身紫衣的少女掠进了大殿,映在火光中的俏脸净是焦急之色,挺直的鼻梁、鼻尖上俱是细小的汗珠,鬓边未融的雪片更增添其秀丽之色,少女略一张,正要往后殿去,只听到外头一声长笑,少女急忙转身,抽出腰际长剑。殿外蓦的射进一条人影,这人脚一沾地,身形已然止住,“哗啦”一声,展开手中折扇,好整以暇的道:“姑娘,在下追了你一日一夜,我胡毓纬向来不做无益可图的事,这总到我收取报酬的时候了。”紫衣少女一言不发,剑光瞬间就将他圈入,两人以快打快,拆了十多招,紫衣少女剑招极是繁复,亦极快捷,但她容貌已极秀丽,身形更是浓纤合度,出招之时,旁人不见其快,但见其动人心魄之美。四十招一过,紫衣少女已落在下风,胡毓纬好整以暇的上下打量,不时发出赞叹之声,又过数招,紫衣少女长剑脱手,斜斜的插在壁上,胡毓纬道:“姑娘是要束手就服呢?还是要我出手相逼?”紫衣少女一双大眼之中透露出恐惧之色,心中只有三个字:“怎么办?怎么办?”胡毓纬续道:“看来在下得用强了?”说时向前了一步,只听得被背后一声冷哼,一个女人的声音道:“胡毓纬,你这杂碎又在干采花的下流勾当了?”只见到胡毓纬瞳仁缩小,旋即放大,眼中淫光大现,转过身来,大殿入口处走入一名头梳高髻的宫装美女,行走之时胸前的突起直欲破衣而出,宫装美女直直走到殿中央,看了眼他背后的紫衣少女,道:“让开。”胡毓纬忙道:“郑钰,我和你碧磷洞向来井水不泛河水,你三番两次坏我好事,我都忍气吞声,这回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郑钰冷冷道:“要不是师父交代不能得罪邪气堂的人,我和羽妹早已送你上了阎王殿了,你还要怎的?”转身对紫衣少女道:“妹子,你且宿一晚,明早再走。”郑钰走到殿角,取下紫衣少女的长剑,皱了皱眉道:“妹子,你的剑好生古怪,对了,我叫郑钰,你叫什么名字?”竟完全不把胡毓纬当一回事。紫衣少女浅浅一笑:“我姓艾,名婕。”胡毓纬见了艾婕的笑容,当真是欲罢不能,色从心上起,恶从胆边生,他心中暗暗盘算:“郑钰一人好对付,只不知李滢羽在不在附近。”不动声色的道:“碧磷双飞,向来形影不离,怎么只有你一人?”郑钰不耐道:“师妹有事。”艾婕看了看寺外的飞雪,说道:“姐姐相助之恩,小妹当铭记在心,但小妹身有急事,不想连累姐姐,趁着雪势稍缓,该上路了。”郑钰正要答话,却听到胡毓纬阴阴的道:“事到如今,一个也别想走。”郑钰一惊,转过身来时,两边衣袖中已各垂下一条衣带,胡毓纬续道:“没错,我敌不过李滢羽,但对付你却有余。”说着高瘦的身形向郑钰欺了过来。就在郑钰手中双带正要迎上,艾婕正欲拔剑夹攻之时,胡毓纬身形一转、一折,退到了艾婕身旁,已然制住了艾婕穴道。胡毓纬自知与郑钰一交上手,非一、两百招不能分出高下,既恐艾婕趁机溜走,又惧两女连手,于是虚晃一招以退为进,果然得手。郑钰又惊又怒,一招“流光乱舞”,将胡毓纬迫退两步,展开碧磷洞绝学,与胡毓纬斗在一起,艾婕双眼一瞬不眨的注视着,她清楚,若是郑钰败下阵来,自己的命运就落在这无耻的男子手里了。莫约七十招过去了,郑钰丝毫不露败象,忽然胡毓纬脚下一歪,身形停滞,郑钰一声娇叱,手中双带一招“双飞比翼”,双带从两侧击向胡毓纬额角,不料却是诱敌之计,胡毓纬蓦地加快速度,身形直如电闪,中宫直入,郑钰此时双带在外,不及回击,却不慌张,双掌一翻迎面而上,但左肩一麻,已中了一指,却觉半身酸麻,心念电转,知道自己不走,只是多赔上一个,足尖一点,身已转向后退出。没想到她快胡毓纬更快,已如影随形的贴上,胡毓纬一声淫笑,右手已抓住了郑钰后心衣衫,他变招快极,一抓住衣衫,内劲随之发出,只见郑钰双乳首先裂衣而出,长衫前扣纷纷断裂,郑钰向前之势丝毫不缓,向前飞出,身上只剩下一条亵裤,一落地,左足一软,右足一轻,已被胡毓纬抓住右足踝,头下脚上的提起,郑钰被扣住足上穴道,四肢酸涩,完全反抗不得,胡毓纬嘿嘿冷笑:“郑钰,你可没想到有这一天吧。”胡毓纬把右手抓着的肚兜及长衫一抛,望着郑钰豪硕的双乳,色心大起,一不做,二不休,看了一眼卧倒一旁、脸色苍白的艾婕,笑道:“今天我艳福不浅啊!”走到大殿佛像的石基旁,把郑钰面向下按在残破的石像前,左手制着郑钰的麻穴,右手把亵裤一扯,郑钰已全身不着寸褛了,艾婕喊道:“你污辱我好了,放了郑姐!”胡毓纬笑道:“你也跑不了,别急。”郑钰感到男性的坚硬正抵在她的私处,急的双手向后乱抓,苦于穴道被制,发不出力,两行泪水滑落脸颊,滴落在冰冷的石砖上,是屈辱的泪,也是恐惧的泪。突然一阵透体而入的剧痛,郑钰咬紧牙关,硬是不发出声音,但却忍不住抽泣了起来。艾婕从泪水模糊的眼中看出去,只见一行鲜血顺着郑钰的大腿内侧流下,不知过了多久,胡毓纬把郑钰翻了过来,第二次向郑钰进攻,胡毓纬一手抓住郑钰右乳,任凭左乳随着他的韵律上下晃动,郑钰双腿不由自主勾住他的腰,过了不久,胡毓纬发出了满足的叹息,慢慢的离开了郑钰的体内。却没注意郑钰因用力而发白的手指,轻轻摸上了发髻上的发钗,那是一柄三寸长的匕首,抽出之时,寒光四射,胡毓纬急闪,三寸长的匕首仍有两寸插入了他左臂,胡毓纬不怒反笑,拔出匕首端详了半天,随手一插,居然没入郑钰脸颊旁的石基三分,他随口赞一声:“好!”一面着衣,一面思索:“玩玩郑钰没什么,惹出碧磷老祖就麻烦了。”郑钰脸上泪痕未干,一转头,插在头边的匕首仍旧闪闪发亮,丝毫不因主人的蒙羞而失色,看到匕首倒影中的自己双颊红潮仍未退,一阵强烈的羞耻感袭上郑钰心头,而双腿间仍因初次承受男人的粗暴而感到剧痛,望着匕首上“卫贞”两个小字,郑钰心一横,只听到耳际艾婕的声音叫道:“郑姐……”(二)胡毓纬转头之时,三寸长的匕首已然没入郑钰左胸,他耸耸肩不在意的道:“也好,省的我苦恼。”艾婕哭道:“你这个禽兽,你害死了……”话没说完,已泣不成声。此时远处隐隐传来人声,话声转眼就到寺门外,胡毓纬一惊:“来人好快的身法。”只听得一人道:“大殿上有火,一定有人。”另一人道:“有火不见得就有人。”先一人道:“我说一定有人。”另一人道:“赌什么?”先一人道:“三巴掌。”说话之间,两人已进了大殿。胡毓纬朗声道:“两位兄台高姓大名,深夜造访,有何指教?”两人俱是一怔,右边的道:“我输了。”举手就甩了自己三巴掌,才言道:“我是蓝不言。”左边的道:“我是蓝不语。”蓝不言道:“我看这东西不是个好东西。”蓝不语正要开口,却被一个清越的声音打断:“你们两兄弟又在瞎扯了?”走进一为头顶高冠,面色苍白的中年人,后面跟着一对青年男女,男的玉树凌风,眉目有如星宇,面貌却不甚突出,眼中却似盛着淡淡的哀愁,女的俏丽异常,颊边一双酒窝,甚是可人。中年人一开口,蓝氏兄弟立刻静若寒蝉,中年人看着郑钰的尸身,皱眉道:“谁杀的?”艾婕哭道:“老先生,这人玷污了郑姐,害死了她。”那少女道:“咦?是碧磷双飞之一的郑钰。”胡毓纬抬头向天,神情傲慢:“是我杀的又如何?”蓝不言怒道:“你敢这样跟我师父说话?”蓝不语道:“臭小子快跟我师父赔罪!”两人心意相同,揉身而上,数招一过,胡毓纬已节节后退,蓝不言、蓝不语用的都是擒拿,但路子完全不同,一个招式大开大合,一个却尽在方寸之间,眼看蓝不言、蓝不语就要得手,胡毓纬手中突然多出两支判官笔,艾婕一惊:“这淫贼居然还有兵器。”这下变化好快,胡毓纬判官笔一出,蓝不言、蓝不语双双负伤而退,蓝不语骂道:“这先人板板的龟儿子。”蓝不言道:“我早说这东西不是个好东西。”胡毓纬一招得手,并不追击,昂然道:“把女的留下,放你们一条生路。”颊边一双酒窝的少女笑道:“啧啧,好大口气,想留我可没那么容易呀。”少女一开口,胡毓纬态度立转:“姑娘这么样的美人,不论划下什么道来,在下都接着。但却不知姑娘芳名。”态度前倨后恭,至于极点。中年人又皱了皱眉头,而那少年仍是神色不变,不发一语。少女道:“听好了,我叫任─纤─睫。”胡毓纬一呆,好一会儿才道:“任晨闻的女儿?”任晨闻二十年前为一女子叛出昆仑,带走了一部“干坤六绝剑谱”,在昆仑山脚,传闻带着刚满月的女儿,以一人之力败昆仑四老于剑下,其后不知所踪,自此之后,任氏父女之名,武林皆知,二十年来,多少觊觎“干坤六绝剑谱”的人在找寻他的下落。任纤睫叫道:“你敢直呼我爹的名字,要是我爹在,你的舌头早就不在嘴里了。”说着走了过去,把艾婕扶了起来,随手一拍,已解了艾婕的穴道,又道:“你想留我和这位姐姐下来,可没这么容易,我爹的徒弟和我师侄只怕不会答应呢。”胡毓纬指了指蓝氏兄弟,笑着道:“就这两位?”任纤睫嘴一噘:“才不是呢。”向那少年说道:“王聿人,你师姑命你把这坏蛋拿下”那少年却不动。胡毓纬看了眼那少年,失笑道:“他怎能是你师侄。”任纤睫笑道:“我师父是他师父的师父,我可不是他师姑么?”他见王聿人没动静,跺脚道:“你还在干嘛?”王聿人道:“师父叫我少和人动手,你忘了么?”任纤睫走了过去,抓起王聿人的手连连摇晃,声音又娇又媚:“你也听到这坏蛋要留我和这位姐姐下来,我爹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怪你。”在一旁的中年人这时看了看梁上的黑影道:“少主,让属下来。”王聿人叹了口气,挥挥手,走了出来,道:“杀人偿命,也公道的很。”胡毓纬怒思:“这小子狂的很。”两支判官笔化成两道银光,一纵一横,竟然看不出他攻向何处,艾婕又惊又怕,不由自主的向任纤睫靠近了些,轻轻问道:“他不会输吧?”,任纤睫道:“他最会装模作样,全天下除了我爹,他没几个打不过的。”胡毓纬这时已使出了从未一用的“黄泉断魂笔法”。但狂风暴雨般的攻势竟沾不上王聿人一片衣角,胡毓纬心道:“昆仑派的三圣掌没什么了不起,怎的我攻不近他身旁。”这时候他已知王聿人比自己只强不弱,加上蓝氏兄弟,今天讨不了好去,他看了一眼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两女,有如春菊秋兰,各逞擅场,心中说不出的不舒服,刚刚奸淫郑钰的快意已全不见了,他一分心,左手原本有伤,笔招稍慢,王聿人从左侧欺身而进,胡毓纬一招“狱火轮回”,左笔回勾,右笔横击,已然是拼命的打法,王聿人左掌微屈,一翻掌心,手上冒出丝丝白气,右掌虚握,食、中两指突出,指尖微向内屈,胡毓纬只觉右笔像击入了一团棉絮之中,王聿人右掌双指发出的一道白气已抵胸口,只听得闷哼一声,胡毓纬嘴角溢出血丝,跌跌撞撞的退后,满脸不能置信的神色,断断续续的道:“武当派的并天指?失传的冰氤气?……”任纤睫笑道:“你知道还挺不少。”胡毓纬脸色转绿,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中年人叫道:“小心!”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绳子牵引一般,胡毓纬以一般人肉眼难以查觉的速度移向任纤睫及艾婕,任纤睫反应快极,胡毓纬身形一动,她手已按上腰间配剑,但胡毓纬实在太快,她还不及完全抽出长剑,胡毓纬已然到了眼前,无奈之下,足尖一点,跃升而起,只听得艾婕一声惊呼,已被胡毓纬负在肩上,向外掠出。胡毓纬不须回头便知王聿人必定追来,心忖自己速度已甚快,又抢了先机,王聿人只能循直线追来,双手一挥,两支判官笔脱手向后击出,只盼阻他一下,便能脱身,不料双笔才脱手,王聿人掌力已到背心,不及思索,把肩上的艾婕向后推去,同时脸色由绿变青,高瘦的身体有如挂在钓竿上的饵甩出之时一般,迅雷般的消失在寺院之外,王聿人猿臂一伸,已然把艾婕接在怀中,只听得中年人道:“别追了。”艾婕头一抬,正迎上王聿人清澈的目光,俏脸一红集忙把头转开,一转眼,惊呼:“公子,你受伤了!”只见一支判官笔从王聿人左肩对穿而过,已知眼前男子为了救自己而受伤,赶忙挣扎下地,撕下紫色长裙下摆,帮他包扎,任纤睫赶了过来急道:“聿人,你怎的这么大意。”艾婕手法极是熟练,点穴、止血、拔笔、上药、包扎一气呵成,王聿人道:“多谢姑娘。”艾婕看着王聿人的眼睛,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中年人这时看到艾婕腰际配剑,咦的一声:“姑娘和个葛十七如何称呼?”艾婕回过神,喜道:“老先生,你认识我师父?”中年人摸了摸胡子笑着道:“有三十年没见啦,你师父可好?”艾婕眼眶一红:“师父死了。”中年人一惊,听到艾婕接着道:“师父临终前,嘱咐我北来找一个叫公冶控的人,老先生,你认识他吗?”只见到各人神情古怪,蓝不言道:“你运气真好。”蓝不语抢着道:“我师父就是公冶控。”艾婕喜道:“老先生,这话可真?”公冶控神情凝重:“葛十七叫你找我何事?”艾婕一言不发,跪了下来,把配剑恭敬的呈给公冶控,公冶控衣袖抖动,显是心情激动,却不接剑,道:“事情到底如何,你师父怎么死的?”艾婕道:“我叫艾婕,是师父的关门弟子,我八岁那年父母双亡,师父捡到了我,十二年来师父视我为亲生一般,但我资质鲁钝,师父的十七招剑法,只学会了八招,三个月前,大师哥、二师哥酒醉后想欺负于我,好在师父赶到,但却没料到大师哥和二师哥居然从背后偷袭师父,用的是淬毒的暗器,师父一拔剑就把大师哥劈成了好几段,二师哥看情况不对,就越墙走了。”说着哭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又道:“二师哥一走,师父就站不住了,师父说他一死,二师哥心术不正,一定不会放过我,叫我连夜逃逸,拿着他的剑,到洛阳找一个叫公冶控的人,请他传我剩下的九招剑术,替他报仇。”公冶控一声悲啸眼中两行泪水流下,对艾婕道:“你把剑收着,先起来。”转身向王聿人道:“少主,属下想破个例,带着这女孩。”任纤睫正想有伴,高声叫好。王聿人看到艾婕梨花带雨的模样,亦是不忍,心中已有主意,但脸上不动声色,说道:“公冶大叔,我们来谈个条件。”公冶控语气惶恐:“属下怎敢和你谈条件。”一转念,已知王聿人所指何事,公冶控叹道:“少主,你的身世,属下是说不得的。”王聿人眼中哀愁之色更甚,又道:“你跟在我父亲身旁十余年,总不会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吧。”公冶控又道:“属下真是有说不得的苦衷。”王聿人像是一点都不意外,又道:“那刚才那人是什么来历?”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知道。”公冶控一呆,才知王聿人是以退为进,只好道:“那人最后用的是”缩天遁地“的邪功,他应该是”机“的人。”王聿人问道:“机?”公冶控道:“”机“是邪气堂六部之一。”王聿人沉吟了一会,又问道:“你和邪气堂有什么关系?”公冶控却不答。王聿人也不逼他,点头道:“歇息吧。”艾婕拉了拉任纤睫的衣衫,问道:“怎么样?”任纤睫笑道:“他呀,不反对就是默许了。”艾婕把郑钰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其中一只脂粉盒中飞出一只指甲般大小的虫子,艾婕也不以为意,当下蓝氏兄弟葬了郑钰,艾婕收起了郑钰的匕首,几人就在大殿上和衣而寝。(三)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艾婕就被任纤睫摇醒,艾婕环目四望,公冶控和蓝氏兄弟都已不在殿上。只见任纤睫走到王聿人身旁踩了他一脚,道:“懒猴儿,起来了。”王聿人翻了个转,并不起身,任纤睫一脚无声无息的就踢向王聿人背心,艾婕吃了一惊,“噫”的一声,王聿人听风辨位,“嗤”的一指,直指任纤睫脚底“涌泉穴”。任纤睫移身转位,轻声骂道:“无赖。”又道:“艾姑娘,公冶先生已在外面等你了。”艾婕“啊”的一声跳了起来,伸手掠了掠头发,任纤睫道:“艾姑娘,你真好看,难怪这家伙……”说着向王聿人一指:“昨晚看着你的样子大失常态。”艾婕脸红不语,两人向外走去。到了殿外,蓝不言、蓝不语正在一旁拆招,公冶控站在中央,招手叫两人过去,两人走到公冶控身前,公冶控一伸手,已从艾婕腰间抽出长剑,左手轻抚着剑柄上“倾药”二字叹道:“当年我们师兄弟三人同门学艺,情同手足,但师父死后,就是为了这把师门宝剑,我和二师弟葛平大打出手,三师弟一怒之下,不知所踪。”说着,又叹了一声,良久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续道:“葛师弟这套剑法,一套十七招,一招十七套,共两百四十九式,很是繁复,葛十七之名,就从此来,我现在传你剑术,是依葛师弟之言,你我并无师徒之名分,你可称我为师伯,这你可懂得?”艾婕恭敬的应道:“是。”于是两人一个教,一个学,直过了大半个时辰,才教完一招,公冶控露出笑容道:“你很聪明,一点就通。”王聿人走了过来,笑道:“先生难得这么开心,艾姑娘功劳不小啊。”原来蓝不言、蓝不语资质不差,但为人甚是夹缠,公冶控传授他两人功夫之时,常被两兄弟烦的五内生烟。 艾婕腼腆的一笑,其时朝阳初上,映着她鬓边的汗水,真是明媚不可方物,王聿人心道:“这姑娘比纤睫还美上三分。”任纤睫这时把各人的坐骑都牵了过来,说道:“天光了,我们上路吧,艾姑娘,先得委屈你和我共乘一骑了。”艾婕道:“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眼看六人都上了马,但却还有一匹携在道旁,王聿人似是看穿了艾婕在想什么,道:“我们还有一人同行。”说着纵马先行。众人一路东行,沿渭河,经郿、鄂二县而至长安,由于西汉建都于此,数百年的建设,使得长安热闹非常。一行人经过数天的相处,气氛甚是容洽,公冶控对艾婕的聪颖赞许有加,而艾婕对王聿人的谈吐隽雅亦甚有好感,这一天进了长安城,任纤睫和艾婕固是看得眼花撩乱,王聿人亦是心下暗道:“书中常说,城高濠阔,那知亲眼所见,犹有过之。”只有蓝不言、蓝不语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下说城墙高矮参差不齐,一下说街道路面高低不平,把若大一座长安城贬的一文不值,余人都离他两兄弟远远的,以求耳根清静。好容易在客栈安顿好了,王聿人、公冶控在房里对奕了起来,任纤睫便拉着艾婕上市集凑热闹去了,公冶控怕两个年轻姑娘上街太招摇,便叫蓝氏兄弟跟了去,四人一走,王聿人便笑道:“不言、不语两人只怕更会惹祸。”公冶控笑道:“他两人不走,我们还能下棋么?”王聿人嘴角扬起了一丝意有所指的微笑,公冶控神色不变,似是没有注意,两人神情莫测高深,正如手中的棋局一般。两人这一盘棋,下的是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天色暗了亦不自觉,公冶控起身掌起了灯,正要再度厮杀,却听得人声喧嚷而来,心念一动,走到窗边推开长窗,只见前院中满是火把,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一群人围成一个半圆,圆心之中,蓝氏兄弟双战一名削瘦的老者,堪堪打个平手,而任纤睫扶着艾婕,正抵御一名身材微胖,手使双钩的青年。公冶控眼见情势不妙,双足一点,身形如大鸟般飞出,人在半空中,已然见到艾婕后肩和腿上各有一指头大小的创口,鲜血泊泊而下,显是使双钩的青年下的毒手,他一落地,和那名削瘦的老者一照面,两人都是一怔,老者大喝一声,左臂向右横扫,右臂向左横击,一招横扫中州,把蓝氏兄弟迫退两步,转身向公冶控道:“副座,怎的是你?”公冶控面色凝重,“嗯”的一声,并不答话。这时任纤睫和那双钩的青年仍斗的激烈,任纤睫为了护着艾婕,吃了不能纵高伏低的亏,接连遇险,那青年看出便宜,半招“倦鸟知返”,横扫下盘,半招“大海捞针”,侧勾任纤睫后脑,任纤睫无处可避,掌力疾吐,长剑电射而出,左手一拉艾婕,往后疾退,蓦地人影一闪,挡在任纤睫身前,只听得骨骼断裂之声不绝,那青年双钩脱手,向后飞出,胸口被任纤睫的长剑对穿而过,那人影后发先至,半空中抽回长剑,足尖一点,飞回任纤睫身旁,火光下看的清楚,却是王聿人。公冶控和蓝氏兄弟双双赶了过来,公冶控眼见艾婕伤势甚重,心下恼怒,正待发作,却听得长笑起,一名富商般的胖子从人群中排众而出,身后跟着一人,脸色苍白,却是旧伤未愈的胡毓纬,那胖子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公冶兄,咱们好久不见了。”公冶控不答,转身向那名瘦老者道:“章劫,这是怎么一回事?”章劫正待回答,那胖子却打断道:“公冶兄,这青年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总机“手下一笔一钩在他手下一死一伤,她老人家怪罪下来,可连我也吃担不起,况且你知道,沈胖子我是最输不起的就是面子。”沈胖子又道:“而且这年轻人听说还会老堂主失传的冰氤气,我总要见识见识。”公冶控看了一眼王聿人,只见他和任纤睫及艾婕两人窃窃私语,对事情的发展好似漠不关心,公冶控冷冷的道:“沈胖子,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在我还没有发脾气以前,赶快滚!”沈胖子笑嘻嘻的道:“行!我这就走。”胡毓纬自从到了之后,眼光就没有离开过任纤睫及艾婕两女,这时听了沈胖子的话,急道:“总管,可是……”沈胖子冷冷的打断了他:“闭嘴!!”胡毓纬满脸气愤之色,竟迳自离去,那胖子道:“保重,保重。”说着拱了拱手带着属下自行离去。王聿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道:“冰氤气怎会与邪气堂有关?又与这些人有何关系?”正待询问公冶控,耳边却听的“啊”的一声娇呼,却是任纤睫想要将艾婕扶起,看艾婕脸上神色,显是疼痛非常,王聿人毫不思索,走到艾婕身边,说道:“艾姑娘,我抱你回房吧。”艾婕红着脸道:“麻烦你了。”任纤睫在一旁笑道:“哎呦,别客气了。你们两人,一人想抱人,一人想被抱,就别忸忸怩怩了。”王聿人和艾婕都是脸上一红,蓝不言打岔道:“说的还真是一针见血。”蓝不语续道:“但怎么听起来有点酸酸的醋味?”王聿人看了看任纤睫一眼,任纤睫急道:“我才没有吃醋呢,我哪有那么小气!”王聿人抱起艾婕,两人目光相接,都是心中一荡。听着蓝不言摇头晃脑的又道:“女人心,海底针。”蓝不语抢着道:“丑陋的女人有人娶,小气的女人没人要,聿人,你可要小心了。”任纤睫又气又急,反手一掌击向蓝不语,蓝不语大叫:“醋坛子脑羞成怒,想杀人灭口啊!”王聿人担心艾婕伤势,迳自抱着艾婕上楼去了,留下任纤睫及蓝氏兄弟闹成一团。公冶控在一旁暗暗担心:“这几个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又想:“沈胖子生性狡诈,大张旗鼓而来,却轻易放弃而去,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黑夜里,寒风中,公冶控的脸色看来更苍白了。(四)任纤睫和蓝氏兄弟来往追逐,这般的玩闹,几人自小就玩熟了的,谁也不会当真伤了谁。莫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任纤睫跺了跺脚,高声叫道:“我不陪你们玩了。”说着自行上楼去了。经过公冶控的房门时,却听到王聿人与公冶控争论不休的声音,王聿人听来语气甚是严厉,任纤睫伸了伸舌头,心想道:“聿人一向脾气甚好,怎地一下山来,全都走样了。”当下不敢再听。任纤睫与和艾婕两人共居一房,任纤睫走到房间,轻声叩了叩门推门而入,艾婕正倚床而卧,见到任纤睫进来,面露喜色,笑道:“妹子,你来的正好,我闷的慌,你陪我聊聊天。”任纤睫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两人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艾婕卧的腰骨酸麻,微微起身,牵动伤口,不由得微微皱眉,任纤睫忙问道:“艾姐,你的伤势如何?”艾婕道:“还好,只是皮肉之伤。”任纤睫气道:“那些人不知是什么来路,真是可恶。”艾婕叹道:“妹子你命好,从小就有父亲和师父的疼爱,还有…还有……”任纤睫笑道:“还有个年纪比我大,功夫比我高的师侄,再加两个活宝。”艾婕也是“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过了一会儿,才又轻轻的道:“世上的坏人很多,真的要欺负人,也不需要什么理由。”任纤睫突然想起一事,急忙问道:“艾姐,你上次说你几个师兄想欺负你,为什么?他们想怎样欺负你?是把你吊起来打吗?”艾婕一怔,没想到任纤睫会问起这个。艾婕呐呐的道:“就是男人欺负女人那样……”说着脸已红了起来。任纤睫睁着清澈的大眼睛,道:“怎样?”艾婕呐呐的道:“妹子,你……你真的不知道?”任纤睫抿嘴气道:“当然是真的啊,我问爹,爹又不说。问聿人,谁知他才一听,拔腿就跑,气的我趁他浴身时,把他所有的衣物,都一股脑的从昆仑山绝顶丢了下去。”艾婕笑道:“你胆子还真大,换了我,可不敢做这样的事!”任纤睫笑道:“那有什么了不起,我作弄他的花样可多了呢!”任纤睫这时又撒娇道:“姐~~你告诉我啦。”艾婕被她缠的没办法,红着双颊,轻声道:“就是……就是把男人的阳具放到……放到我们两腿之间的……”任纤睫听到这里,灵机一动,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油布包,打开之后,取出了两张纸,递给艾婕,道:“是不是这样?”艾婕接过一看,纸上绘的是一双男女,以女上男下的姿态交合,男子身上绘的密密麻麻的穴位,艾婕羞道:“妹子,你怎会有这样的东西?”任纤睫道:“是爹交给我的呀,说这是冰氤气的散功之法。”艾婕把纸递还给任纤睫,道:“快收起来。”任纤睫追问:“是不是这样?”艾婕道:“嗯,但通常是…是男的在上面。”说到后来,声音已几不可闻。任纤睫打破沙锅问到底:“那男人的阳具究竟长什么样子?欺负我们时又会怎么样?像被蛇咬那么样痛吗?”一长串的问题听的艾婕目瞪口呆,艾婕红着脸轻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没做过。”任纤睫怔怔思索,随口应道:“哦,你也没做过。”艾婕见了任纤睫大眼转动,不知道她又在打啥主意,试探地问:“妹子,你在想什么?”任纤睫似是喃喃自语:“这个又不说,那个又不知道,我总要想个法子…”又续道:“师父常说”欲破敌招,必先知其招“,师父说的总是不会错的,我一定得搞清楚怎么回事,将来才不会受人欺负。”艾婕听了一惊,急道:“妹子,这种事未嫁人的女孩子不要说做了,连说说都是不可以的。”任纤睫道:“不行,好不容易爹不在这里,可没有人会骂我了,这次一定要找聿人问个清楚。”说着便往外走去。艾婕挣扎着想起来,任纤睫见了,点了艾婕胸腹间的穴道,道:“艾姐,你别急,等我弄清楚了,马上就告诉你怎么一回事。”说着在艾婕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艾婕听了,端的是啼笑皆非,却又无力阻止,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任纤睫推门出房而去。任纤睫走到王聿人房门口,心下踌躇:“这次可要见机行事,别又像上次一般让他跑了。”轻轻推门而入,眼见王聿人盘坐在床上用功,头顶、掌心、脚掌分别冒出丝丝白气,心知还有一阵好等,便自行在桌旁坐下。过了好一会儿,王聿人道:“你偷偷摸摸的进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任纤睫心下一惊,还未开口心已虚了一半,嘴上仍硬道:“你又知道了?”王聿人仍然闭着眼,应道:“你呼吸之间长短不一,表示心中犹豫不决,脚步轻而虚,表示心中有鬼,还不是在打坏主意吗?”话未说完,房中已渐渐地暖了起来,任纤睫心道:“他一收功,再想制住他便千难万难了。”当下毫不犹豫,起身走到王聿人身旁,倏然出手,连点王聿人中庭、巨阙、关元三穴,王聿人只觉胸、腹一麻,身子便斜斜的倒在床上,体内真气行至膻中穴便受阻,心下大惊,他这冰氤气练的是以肾为主,肝为辅,肾为阴水,肝为阳火,阴阳两气互相抑制,相辅相成,现下真气受阻,登时便觉一股热气自腰俞、命门、悬枢诸穴,一路延脊椎上行。王聿人急忙收摄心神,一面阻止热气上行,一面运气冲穴解穴,心知若不能在短时间内将穴道冲开,一但热气会沿脊椎顺脊中、中枢、至阳、灵台、神道、大椎等穴而上至顶门的百会穴,就算不死也得落个废人的下场。王聿人全力施展内视之术,收容体内紊乱的真气以求解穴,正当感到被封诸穴略为松动,忽然觉得下身一暖,有如被暖暖的棉絮包围一般,心神一分,热气如脱缰之马一般,迅速沿着脊中、中枢、至阳而上,急忙以仅有的余力将被封的穴道冲开。穴道一解,王聿人吐出一口长气,张眼一看,只见任纤睫正把自己的阴茎含在口中上下套弄,见到此景,王聿人连话也说不出来了,想要坐起,适才险些走火入魔使得自己不但全身大汗,更是全身乏力,但就算行有余力,却也不舍下身一阵阵的快感。调息一阵后缓缓坐起,任纤睫抬起头来,一张俏脸在烛光摇曳中更显得俏丽动人,明亮的双眼中全是羞意,抢着解释道:“我们小时拜过天地的,你……”话未说完,王聿人一翻身,已然将她按在身下,王聿人道:“纤睫,你有没有想到你这样做的后果为何?”任纤睫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也想知道。”说着闭上眼,把头偏向一边,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轻轻道:“在我八岁那年,爹带你回山的时后,我就知道是你啦。”王聿人听了,亦是情动不能自己,左手抽开了任纤睫的腰带,右手从她胸口衣襟伸入,轻轻在任纤睫的乳峰上移动,任纤睫身体本能的颤抖,王聿人嘴唇从任纤睫嫩白的颈子滑过,任纤睫“嗯”的一声,不由自主发出了低吟,王聿人褪下任纤睫的外、中衣,左手环过任纤睫的纤腰,轻轻把她提起,右手把所有的衣物从后脱下,嘴顺着任纤睫修长的颈项往下,用牙齿扯掉了肚兜,这最后的屏障一除,王聿人只觉肉光滢滢,任纤睫雪白的胸脯耀眼的惊人。王聿人欲火中烧,下身向前推近,顶在任纤睫的阴核上,任纤睫未经人事,哪受的起这般的刺激,嘤咛一声,身体扭动,不能自己。王聿人见了这般光景,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用力一挺,任纤睫觉得下体一阵痛楚,胀的难受,忍不住哼了一声,双腿自然而然的圈住王聿人的腰,用力夹紧。随着忽快忽慢的抽动,任纤睫慢慢的渐入佳境,喉间发出压抑不住的低吟,依从抽送速度的加快,任纤睫只觉得身边的整个天地都旋转起来,身体飘飘然,好似在云雾中飘荡,一瞬间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影像,王聿人第一天上昆仑山、王聿人为了救自己被蝎子螫、王聿人替自己顶罪而被父亲责罚,下一瞬间,幸福在体内爆发开来。良久天地才停止转动,任纤睫睁开眼,语音中是腻的化不开的甜蜜:“嗯~原来是这么舒服的。”王聿人怜惜的看着她,帮她抹掉额角上的汗水,任纤睫翻了身,突然神色扭捏,红着粉颊道:“聿人,刚……刚刚的……事情不能让他们知道喔。”王聿人古怪的一笑,心想:“纤睫定然不知自己适才有多大声。”当下也不说破,看着任纤睫在自己臂膀中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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