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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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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她耳边轻声低语,灼热的气流逐渐软化着她的身体,她的双手也攀上我的后背,我们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两个同样受过感情创伤的年轻男女如同干柴烈火一般迅速被点燃了,同时在两人体内升腾起来的欲火燃尽了身上的一切阻隔,我们急需以最彻底,最贴近的方式安慰彼此的肉体和灵魂。
丹红的欲望一旦被我点燃,在床上表现得比我更加狂野,她的双腿有力地盘着我的腰,仿佛要将我揉进她的身体,一声声狂野的呼喊让我认识了另一个董丹红。
她的双峰雄伟程度完全不亚于心悦,我不知道我将头埋入其中的时候是否是在寻找一丝熟悉的感觉,她没有生过孩子,下体的紧凑程度也超过我的预期。
因为她的混蛋前夫,她接触过的男人也是不计其数,这个过程中被解锁的技能也必定不会少,当她甩着一头烫染过的长发,嘴里发出或高亢或低沉的吼声,下体用力砸我的腰胯的时候,我再一次将心悦的形象代入到她的身上。
我将全部的热情和欲望宣泄在她的身上,换来她海浪般源源不断的回应,这一夜注定是旖旎的,疯狂的。
我们俩的心灵和身体都冷却下来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我都忘记究竟在她身上发泄了几次,身体的劳累带来的却是心灵的通畅,我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脑海中却又不经意的浮现出那个身影。
水声停了,丹红裹着浴巾来到床边,我向另一边挪了挪,她把浴巾一收,一个香喷喷,软绵绵,热烘烘的身体就贴了上来,上身的蓓蕾,下身的毛毛同时紧贴在我的身上。
经历过鱼水之欢使得她跟我之间的距离一下拉近了不少,以前对我的那种恩人般的敬畏与唯唯诺诺少了很多,现在的我们就像是一对能坦诚交流身体的男女一样。
「快睡吧,哎呀,也怪我不好,你今天刚出医院不该这么累的。」
我摸着她圆圆的臀丘,不紧不慢地说道:「哎呀,也不知道刚才是谁一个劲的说我还要我还要,我能不给嘛?」
丹红咯咯娇笑几声,一口咬在我的乳头上,「讨厌,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这么讨厌,呵呵。」
我被她这一咬又是一哆嗦,胯下的兄弟又有擡头的迹象,丹红感受到了,忙讨饶道:「呀!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真的不行了,你饶了我吧。」
我笑着在她身上又是一番上下其手,过足了瘾之后说道。
「丹红。」
「嗯?」
「别回去了,留下来吧。」
「啊?留下来你养我啊?我很费粮食的,嘿嘿。」
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在我胸前的凸起画着圈圈。
「嗯,留下来,嫁给我,我养你。」
她的动作停住了,过了一会才噗嗤一笑。
「你别开玩笑了,人家还要回去上班的呢。」
我侧过身,双手捧住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我没开玩笑,你辞掉昆山的工作,我给你在上海找个轻松点的活,我们认识不算久,但也算知根知底,我妈也对你很有好感,你愿意的话我下周就可以和你去登记。」
丹红这才明白我不是在寻她开心,她的眼睛和嘴瞬间张得老大,满脸的不可思议,但是我又分明从她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丝的惊喜。
但只是片刻,她的眼神又恢复了清明,「建豪你别傻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不会因为刚才的事要你负责的。」
「唉,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我的想法,但是我是真的想有一个家,而我也实在找不出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了。」
我自认为这番话说得非常诚恳,她绝对没有理由拒绝。
丹红听完我说的话对我微微一笑,「好啦,别想那么多啦,先睡觉吧,要是你明天起来还是这么想的我们就再说吧。」
「那你答应我明天别走。」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啦,快睡吧。」
「那我们说好咯。」
「嗯。」
丹红冲我甜甜一笑,熄灯,睡觉,我们两人就像一对老夫老妻或是热恋中的男女一样裸身相拥着睡去。
这一夜我睡得很沉,可能是白天酒精的作用,哪怕洗胃已经洗掉了大半,也可能是睡前运动的作用,但我相信更多的是因为这一晚我似乎又看到了余生的幸福生活,只是身边的女主换了人而已。
第二天我破天荒的睡到了八点,头还是有点疼,但是已经好了很多,床上只有我一个人,我起身穿好衣服去洗漱,走到客厅还是没有看见丹红。
「丹红,丹红。」我朗声叫了两声,但是没有回应。
出去买早点了吗?呵呵,这么快就适应陆建豪的太太角色了?我转身去厨房准备接一杯温水喝,那是我每天早上起床的习惯动作,经过餐桌的时候我赫然发现桌上的纸巾盒下压了一张纸,为了引人注目,纸张没有折叠,上面洋洋洒洒写了大半页,我记得在昨天的时候没有看见过这张纸。
我随手拿起纸,上面的字很娟秀,至少比我写的好看,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底部的落款,大大的「董丹红」三个字,我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这是一封留给我的信,读完整封信我颓然坐在餐椅上,信纸顺着我的指缝滑落在地上。
亲爱的建豪,请允许我这么叫你,首先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上海了。
我没想到这次来会发生这么多事,那个娶了我又伤害我的男人可能已经死了,我居然没有太多感觉,那个小时候一起玩过但是已经不记得我的男人,那个把我骂醒让我重回生活正轨的男人说要娶我却让我百感交集。
我昨晚一夜没睡,听着你均匀的鼾声,感受着你有力的心跳,我多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你无法想象当你说要娶我并且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是费了多大的力气强忍住大声欢呼的冲动,你也无法想象当我做出自己的决定并且把它写下来告诉你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
我是多想不管不顾地答应你做你的妻子,我相信以你的为人你一定会照顾我爱护我一辈子,不离不弃,但我却放弃了,因为我很害怕,我怕你并没有爱上我,至少不像爱心悦那样爱得那么深,我怕有朝一日你发现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当初的一句话引发的一份责任,我怕成为你爱的负担,我也怕嫁给你之后成为别人的影子过一辈子,原谅我的胆小。
建豪,说来你可能不相信,在老家见你的第一面我就爱上你了,我不知道这种爱到底是什么,可能只是一个生活不幸福的傻女人对幸福的一份憧憬,我不够幸运,我无福拥有一个像你这样优秀的男人,看到你和心悦恩爱的样子我是打心眼里为你们开心,我愿意将这份对你的爱在心里珍藏一辈子,直到我老去的那天。
我从没想过这份爱居然有能兑现的一天,但是面对这天大的诱惑我却退缩了,原谅我的软弱。
你是一个好人,大好人,你值得拥有一份大大的幸福,但是这份幸福不应该由我来给与,能给你的人其实一直在你身边,永远都赶不走。
再次请求你的原谅,你的红颜知己——董丹红。
我又失恋了,想到这个词我忍不住噗嗤一笑,纸上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柄直插内心的利剑,丹红的担心难道真的是多余的吗?我只知道她现在陪着我让我很安心,但是若干年后我醒悟过来这并不是爱情时我该何去何从?是委屈自己还是委屈她?以我的个性肯定会选择委屈自己,但是看着我受委屈她就会开心吗?
丹红在信里多次请求我的原谅,但是该说这句话的其实是我,是我的唐突给她带来了痛苦,丹红并不软弱,其实她的内心无比坚强,这样的红颜知己我值得拥有。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再次见到这个可怜又可敬的女人居然是漫长的八年之后,年届四旬的她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土气,一身优雅的贵妇气质让人不敢想象这是当年胆小懦弱,唯老公之命是从的村妇董丹红,她的身边一边是长她十岁,事业有成,把她宠成女儿的丈夫,另一边是一双活泼可爱,聪明伶俐的儿女,她真的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一份让人泪目的幸福,所谓的冥冥中自有天意,上天果然不会亏待善待他人的人。
这个周末我经历了太多,一场生与死的考验,哦不对,是两场,还有一次爱与被爱的心灵冲撞。
我试着通过微信联系心悦,但是却意外发现已经被拉黑,对此我的内心居然没有太大的起伏,也许我真的逼他太紧了,也许我真的该放手了,丹红说能给我幸福的人其实一直在我身边,但是……还会是她吗?
我谢绝了施梦芸让我休息一周的好意,顶着头上的纱布块去上班了,来新公司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是我的私事之多导致对工作的影响已经使我成了公司的名人,很多人背地里对我不服气我也知道,但我是谁?我是和施大小姐关系不清不楚的密友,是让施夫人亲自迎在门口开门的男人,是去施老板家里做过客的贵宾,我就算不来上班但是工资加倍也没人会觉得奇怪,我也懒得去解释什么。
刚上班还没来得及工作就被律师叫去聊了一上午,公司的律师对我也真的是上心,把再去警局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详细列了个清单,逐条向我解释,等到全部讲完已经是午餐时间,我独自走出本部大楼走向和施梦芸约定的午餐餐厅,路上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叫我。
「陆经理。」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同属文旅部的It技术员赵立浩。
「哦,小赵。」
赵立浩应该也是到点了出来吃午饭去的,他的身边站了个女孩,但不是我们部门的同事,也许是朋友或者女朋友之类的,我礼貌地和两人打了个招呼,目光划过女孩时忽然觉得她有些面熟,于是不禁多看了一眼,再看却发现女孩也在看着我,脸上也是一副「我好像见过你」的表情。
在对方男伴面前长时间盯着人家看总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于是我转过头,脑海中极速搜索着人脸数据库。
「你是……陆哥。」
我还没想起来,女孩倒是先开口了。
「你们认识?」
赵立浩疑惑地看着我们。
「陆哥,我是悠悠啊,陈心悦的同事。」
「哦~~」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悠悠并肩走着,正牌男友赵立浩却像是个路人一样落后一步跟在后面,通过聊天得知她今天是替学校出来办事,因为就在附近,所以顺便找男朋友一起吃饭。
「你说心悦辞职了?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上周吧,而且今天提的辞职,明天就走了,学校也不是一般企业,她还带着班呢,校长可恼火了,把她的绩效全都扣了,可她却好像丝毫不在乎钱一样。」
「那她说什么原因了吗?」
「一会儿说是家庭原因,一会儿说是身体原因,她那两天脸上还有伤,我们以为……」悠悠说着偷眼看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悠悠你继续说。」
「唉,我和她关系算是好的了,也只是她走的那天才告诉我你们离婚了。」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辞职之后的去向?」
悠悠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也没说。」
我叹了口气,「唉,那时候摊上隔壁班女同学那事,对方家长怎么逼她都没走,没想到……」
悠悠忽然一把抓住我,「你是说一班的方梦琪?你不知道这事?」
我有点懵,「什么事?」
「也就上个月的事吧,他们一家出车祸了,据说是被一辆无牌的大卡车撞的,司机肇事后跑了到现在也没找到,卡车也找不到主人,反正就是无头案了。」
「哦?那他们一家怎么样了?」
「她爸爸当场就死了,妈妈重伤截肢,她自己深度昏迷一直没醒。」
我听得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我对这一家人从老到小都极度厌恶,心里恨不得他们不得好死,但是这样的结局还是让我心惊。忽然我的脑海中闪过心悦的一句话「你以为我爸的车祸真的只是个意外吗?」
车祸,同样是车祸,但是这两起看上去根本就是孤立的事故却让我一时间陷入了沉思,根据悠悠描述的时间来看,方家的车祸发生在离婚事件之前,这之后才有了心悦那行为反常的一夜,可是那天她对于离婚的信念并不坚定,甚至在我的劝说下打消了这个念头,但紧接着就是岳父的车祸以及她和陆大刚的激情视频,这之后心悦是铁了心要离婚,甚至不惜拉上我的好兄弟来刺激我。
聊了一路之后我就告别了他们俩去找施梦芸,她今天从早上看见我就客气得很,甚至是有些谨小慎微,好像生怕刺激到最近命运多舛的我。
下午我果然接到了刑侦队打来的电话,告知我第二天上午去警局配合调查,我以为是请我们三个当事人一起去,我在联系不到心悦的情况下就去问了雅蕾,但是雅蕾居然没接到什么通知,也就是说只有我一个人需要去配合调查,这让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我想到了那天离开事发地之前现场警察喊的那一嗓子,难道真的是祸害活千年?那家伙高坠加火烧都不死?
我请了半天假,为了显得我问心无愧,准时准点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警局。
和我接洽的还是宋运鹏宋警官,没有什么寒暄客套,他直接把我带进了一间问询室,我不得不感慨公司的律师团队就是厉害,我被问到的问题几乎都被他们想到了,我昨天也确实认真看了他们给的材料,所以我对答如流,完全没有一丝破绽,况且我早就在第一时间说服自己陆大刚是自己掉下去的。
几个回合的较量之后,宋警官双手环抱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陆老弟,你挺沉得住气的。」
我一愣,「什么意思?」
「我一直在等你问我陆大刚是不是还活着,那样我就能借机观察你,可你就是不问。」
我摸了摸头嘿嘿一笑,「是他要害我可不是我害的他,他死了是罪有应得,活着也逃不过法律的审判,我干嘛关心他呢?」
「陆老弟,我看过你的资料,我长你一岁,叫你一声老弟不为过,杀人是重罪这不用我来教你,哪怕只是过失杀人,再说了,是不是过失你自己最清楚。」
宋警官的眼睛仿佛有一股吸力,要将我内心深处的秘密全部吸出,我和他对视了几秒钟后果断闭上了眼睛。
「宋警官,我没学过法律,但我知道我们国家刑事上奉行的是无罪推定,你这反其道而行之不怕犯错误吗?就算陆大刚真的没死,而且对我做出了不实的指控,我相信公安机关也会查清事实真相,不会轻易相信一个恶棍的一面之词的。」
宋警官对我一番夹枪带棒的话语不以为忤,反而面带微笑,慢慢将双肘杵到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用带有诱惑性的语气问道:「那么……你真的不想知道他是死是活吗?」
……
陆大刚还活着,这个坏消息让我身边的人都很是郁闷,无论是适逢其时的雅蕾,还是与我同仇敌忾的梦芸,特别是雅蕾,他可是亲眼看见我松手让那混蛋体验飞的感觉的,她是真的担心我会因此背上个杀人的罪名。
可是接踵而来的却是个好消息,陆大刚虽说活着,但是情况比死了也好不到哪里去,摔伤加烧伤使他的状况很不好,警方暂时无法获取有效的口供,但是根据调查认可了这是一桩意外,也变相确认了我是这起事件的受害者而不是加害者。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心悦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下落,包括她的父母,期间我又去见了一次前岳父母,岳父紧锁的眉头充分说明了他的内心活动,而岳母似乎也认识到了这全是自己女儿的责任,不再对我横眉冷对,但是说着几句话就要哭上一回也让我实在是受不了。我不顾他们的推辞,强行将存有指定金额的银行卡交到他们手里,这是我和心悦离婚时的约定,哪怕这笔钱几乎掏空了我所有的积蓄。
这天下班我刚把车开到园区门口,就看见那里围着一大群人,我不是个爱看热闹的,就想着尽快绕过去,但是经过人群时无意中的一瞥却让我立马靠边停车挤了进去。
只见人群围着的是一男一女,女的赫然正是施梦芸,我们今天是一起下的班,她因为晚上有事没开车,所以我们下楼就分了手,没想到她却在大门口被围观了,只见她铁青着脸,左支右拙不停闪躲着面前跪在地上,手捧鲜花的一个男人。
「梦芸,梦芸我知道错了,我已经改好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这才看清那个男人居然是左瀚。
「你滚开啊你!别死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梦芸,我知道我们分开这段时间你还单身,你是在等我对不对?」
左瀚身穿一套笔挺的西装,确实显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配上此刻影帝级别的表演,人群中有几个女孩已经犯起了花痴,嚷着「原谅他」「哼,哈哈。」施梦芸被他的自作多情气笑了,「我等你?我可高攀不起你左大公子,谁说我单身?老娘早就名花有主了好不好。」
「不,你骗我的,你心里其实还是爱我的对不对。」左瀚说着就要去搂施梦芸的大腿,却被她一脚踹翻在地,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声。
「梦芸,你现在就把你男朋友叫出来,如果他现在出现,我马上就消失,决不妨碍你们,但是如果不存在这么个人,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人群又骚动起来,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施梦芸却被聒噪得额头青筋直跳,干脆不和这个混人纠缠,转身就朝园区内走,左瀚扔掉手里的鲜花一把抱住她的大腿痛哭流涕,施梦芸被这块狗皮膏药贴的是哭笑不得,拼命甩着自己的大腿就是甩不掉,眼见她就要抓狂,我伸手一拨人群走了进去。
「谁说她骗你的?我就是她男朋友,不服气?」
我这一开口顿时吸引了包含两个当事人在内的全场的目光。
「你是?是你?是你!」
左瀚愣了几秒才想起来我是谁,他一下爬起来,怒气冲冲地向我快步走来,我可是和陆大刚那种混混交过手还打赢了的人,自然不怕这个吃惯软饭的小白脸,我双手环抱,歪着头等他。
可是施梦芸不干了,她抢先几步先冲到我面前拦着,伸出双手朝着左瀚的胸前猛地一推,「你想干什么?你要找的人已经出现了,现在是不是可以滚了?!」
「哈哈,人家还真有正主。」
「兄弟,算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喂!小哥哥看我这里,你看我行不行啊,我当你女朋友吧!」
「哈哈哈哈……」
左瀚在众人的鼓噪声中气鼓鼓地离开了现场。
「没事吧你。」我问道。
「没事,只是被这混蛋恶心到了。」施梦芸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你去哪儿?要不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了,我等朋友呢,她会来接我的。」
「朋友?」
施梦芸撒娇般的拍了我一下,「女的。」
「啊不是,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施梦芸说着跨前一步,离我更近了。
「我……」我不知该如何接话。
「那混蛋有句话说对了。」
「什么话?」
「我确实单身啊。」
「呵呵,是啊。」
「只是不知道单身的我能不能有幸找到一个适合我的单身。」说着哀怨的瞟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被她瞟得心里百感交集,这是一个女孩对我几乎赤裸裸的暗示,我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张开双臂就能拥有她,但是我却没有这份勇气,是的,我有勇气向丹红求婚却没有勇气接受梦芸的示爱,这是为什么?论关系,梦芸远比丹红更近更亲,我却舍近求远,这又是为什么?难道正因为如此我的潜意识才决定宁负丹红不负梦芸?
想到这里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会的,我不是这么自私的人,那我是在怕什么呢?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建豪。」
就在我准备反身离开的时候忽然被人叫住了,我转身一看,原来是刘荻娜,她几乎与施梦芸前后脚出现在我面前。
「哦,Tina姐,」只见她迈着大长腿,满面春风地走到我面前。
「相请不如偶遇,今天约了公司几位管理唱K,有空吗?不如一起啊。」
「呃~~」我瞥了一眼她的身后,果然站着四五个男男女女,看气质和打扮都不普通,应该都是公司本部的高管,我一时有些忐忑。
见我犹豫,她跨前一步,用低了八度的音量轻声说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这些人都是能说得上话的,认识一下对你也有莫大的好处。」
她的眼神很真诚,让人感觉不是在命令,而是在请求,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只稍一犹豫就答应了。
她很开心,拉着我的手臂就把我介绍给了那几个人。
「各位,今天多了个伴儿,陆建豪,文旅公司的运营主管。」
几人一听只是个分公司的小主管就有些不以为然,但是看在刘荻娜和我看上去很熟的份上还是不吝惜脸上的微笑,但是刘荻娜紧接着就补了一句。
「他是我们家梦芸的……好朋友。」她特地在后三个字上加了重音,「而且上周刚去我们家做过客。」
刘荻娜的话很有技巧,先暗示我和大小姐关系不一般,至于怎么不一般你们自己去猜,接着特意说明我可是上过施家的门的,这信息量就大了,公司上下几百号人,能力强业务好的青年才俊多了去了,但是能让施大老板在家款待的还有第二人吗?这意味着什么?施大小姐未来可是要被委以重任的,就算不是一把手也是重要人物,眼前的年轻人如果是未来施家的女婿,那么……
这一下在场几人的表情可就精彩了,原本礼节性的微笑多了些谄媚,我看了不由得好笑。
说是唱K,但是这么群高端精英人士去的当然不会是鬼哭狼嚎的量贩式KTV,而是一间高档会所,说是唱歌,其实更多的是一种社交模式。
这一群人显然是以刘荻娜这位施夫人为核心,尽管她是除了我之外最年轻的,此时的刘荻娜完全没有公司里那种冷艳高贵的气场,居然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和我这个他们心目中未来的准女婿合唱了一首情歌。
我完全没想到我这位「小丈母娘」歌唱水平居然如此之高,一首周杰伦和Lara合唱的珊瑚海被她演绎得声情并茂,一曲唱罢,我觉得我重新认识了这位学姐兼大领导。
唱完歌,她顺势和我坐在一起聊起了天。
「听说你案子没事了?」
「是啊,还要感谢公司的法务。」
「应该的嘛,对了,听说那个叫陆大刚的还没死?他就没说些对你不利的话?」
「呵呵,警方也要讲证据的嘛。」
「嗯,也是。」她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刚才你帮梦芸解围我都看到了,那傻丫头对你也是一片深情了,你就一点不动心吗?」
我禁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有些事该过去就让它过去,一个人擡头挺胸走路不就是为了向前看吗。」
「我……」
「我知道你对你前妻余情未了,可是她以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你知道吗?单方面的想回到过去的生活不会很自私吗?」
「可是……」
「梦芸是个性情很刚烈的女孩,但这不代表她在感情上也胆子很大,我从没见过她为了一个男人这么低声下气,你真的不考虑这个眼前人吗?」
刘荻娜的咄咄逼人让我一时间心烦意乱,使劲挠了挠自己的头,我自认为自己是个处乱不惊的人,但每次面对她就会让我方寸大乱,完全没了自己的主意。
刘荻娜忽然轻轻握住我的手,柔声说道:「好了好了,姐姐不逼你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你们两个人去处理吧。」
我感受着那双手的柔软滑腻,下意识地去看包厢里的其他人,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注意到我们俩暧昧的一幕。
我轻轻挣脱她的手,「呃~~我去上个洗手间。」
「房间里的我刚才去过,好像有些堵了,已经让他们工程部来修了,呵呵,这么高端的地方也会有这种问题,看来我要和他们经理好好聊聊了,你先去外面上吧。」
「嗯,好的。」
我走出包间,向门口的少爷打听了洗手间的方向,这里据说是只对会员开放的私人会所,并不是阿猫阿狗有钱就能来消费的地方,所以并没有一般KTV的嘈杂,我们所在包厢的附近几间房间都是空的,去洗手间的一路上都很安静,除了迎面遇见的服务生打招呼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声音。
我很快找到卫生间并解决了个人问题,返回的路上经过一个房间时似乎听到里面传来异样的声音,我记得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动静,我的好奇心驱使我找到声音的出处并站在门口听起了墙角。
我听了一会儿,确认里面传出的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有轻声低语的对话声,有专属于淫靡场景才有的低吟声,而且听声音不止两人,我没有无聊到去偷窥里面发生的事情,只是好奇这么高端的会所为什么会有人在包房内偷偷摸摸搞群P,这里可比酒店开个房间贵多了,只能感叹有钱就是任性。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对话中无意但是却清晰地提到的两个字让我居然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那是一个名字……心悦!
我怀疑我是听错了,但我知道如果我就此离去肯定又会多一块心病,我努力调整着呼吸,慢慢挪动脚步重新回到房门前。
厚实的房门并没有关紧,否则也不会将里面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此时我的心情比刚听到声音时急切了很多,我四下张望确认无人经过,才慢慢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推了一下房门,门轴很顺滑,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我壮了壮胆子,继续用力推开一点,一条缝隙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感觉我的心脏在狂跳,顺带着我的眼皮也在跳动,使得我的视野也跟着抖动起来。
从缝隙中能大概看出这也是一间KTV包房,但是里面的音响并没有打开,男人的调笑声,女人的喘息声更清晰的传了出来,但还是没看到人,我咬咬牙,做着被发现偷窥的心理准备继续将房门推开一点。
我看到了,终于看到了!那确实是一个让人血脉喷张的场景。
房间里一共是三男一女,我毫无疑问将我的全部注意力投注到那个正撅着屁股趴在沙发上的女人身上。
她的头高高扬着,一头长发披散在裸露的背上,一条黑色的短裙被推到腰间形成一圈布条,深色的内裤耷拉在脚踝上,两条裹着黑丝的大长腿正弯曲着跪在沙发上,和白皙的臀瓣形成强烈的反差,一个男人站在女人的身后,上身穿着一件长袖T恤,但是袖子被卷到肘部,下身赤裸着,正扶着女人的纤腰做着活塞运动,他一边动着一边和对面的另一个男人说笑着,对面那个男人高高地坐在沙发的靠背上,正把女人的嘴当成另一个小穴前后挺动着,第三个男人则半躺在沙发上,像个被哺乳的孩子一样轮流嘬着女人的一对豪乳。是的,那就是一对豪乳,特别是在这个姿势下受到引力的关照,一对乳房更显硕大。
太像了!因为距离的关系我还没确定,但是这真的太像心悦了,或者说结合我刚才听到的名字,我几乎敢肯定眼前的女人就是她。
我脑袋嗡的一下,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起了刘荻娜就在此前跟我说的话,难道这就是心悦想要的生活?被人胁迫只是一部分原因,她的内心就是渴望无拘无束的性爱?
我强忍胃内翻腾的感觉继续看下去,我不甘心接受眼前的一切,我迫切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现在的所作所为是不是自愿的。
「嗯~~你讨厌,顶到人家喉咙啦。」
女人甩了一下头发,对着正在口交的男人娇嗔道。
她这一甩头发我看到了她的侧脸,我的心彻底凉了,名字对上了,身材对上了,声音对上了,现在就连脸也对上了,这不是她还能是谁?
「哈哈,你的比较长,到后面去,换你到前面来。」
心悦嬉笑着做着安排。
「靠,小骚货,嫌我的没他大,没让你爽是吧?行!我换到前面照样能插到你吐。」
身后的男人说着话,顺势啪的一声打在她白皙圆润的臀瓣上。
「啊嗷,讨厌,哈哈。」
「转过来,坐好。」
一个男人指挥心悦从跪趴改为坐姿,他抄起心悦的一双大长腿夹在双臂下,抖着硬挺的肉棒就插了进去。
「啊~~」
没错,这就是她被插入时的标志性的长音。
被她嘲笑比较短的那个男人站立在沙发上,将肉棒粗暴地插进她的嘴里。
「嘿嘿,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看你还敢不敢小瞧我。」他说着开始大力抽插心悦的嘴。
上下两张嘴同时被插让心悦逐渐癫狂起来,她一阵手舞足蹈之后推开插她嘴的男人。
「哥哥我错了,你也很厉害,呜~~」
男人没让她把话说完就再次插入。
「嘿嘿,先吞了老子的子孙再说。」
男人说着发起了狠,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大,心悦不住的发出干呕声,但却无力再次推开他。
「呃~~要来了!要来了!啊~~」
男人发出一阵低吼,臀肉一阵哆嗦,双手托着心悦的后脑死死压在自己的胯前,可怜心悦小脸憋得通红,嘴里不住干呕。
男人抱着心悦的头射了好久,终于拔出了肉棒。
此时攻她小穴的男人也到了爆发的边缘,一阵快速冲刺之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道白色的溪流随着他退出身体的肉棒缓缓从穴口流出。
「不许吐出来,全部吞下去。」
心悦可怜巴巴地看着男人,一只手托在下巴处就是不敢将满嘴的精液吐出,做了好久的尝试终于全部咽了下去。
「你这坏人,你要弄死我。」
吞下精液的她喘息着埋怨起男人来,她的嘴角还有残余的口水和精液,下体的小穴还在往外流淌着另一个男人的精液。
这淫靡的一幕看得我心头滴血,如果说之前被陆大刚侵犯是她身不由己不得已而为之,那么今天的主动和浪荡又是怎么回事?
「呵呵,你们把心悦妹妹上下都射满了叫我怎么办?」
之前舔舐心悦奶子的男人无奈的说道。
「老何,女人身上又不是就只有这两个洞,你说是不是?」
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的心悦听到之后露出惊恐的表情。
「不要,我不答应的,你们别乱来!」
「你不试怎么知道爽不爽?再说了,今天是谁说要玩的尽兴的?」
「我不要!你们别逼我!」
她说着就想要逃开,可是他一个女人怎么架得住三个大男人,我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头顶,我很想踢开房门冲进去痛扁那几个男人,但是只是瞬间的功夫我就冷静了下来,我凭什么冲进去?以什么身份?前夫?人家明明刚才玩的很爽啊。
「好了你们别抓着我了,我答应我答应,但是……」心悦一脸的愁眉苦脸,「你们带润滑油了吗?」
「放心我的宝贝,设备齐全。」那个叫老何的男人拿出一个洗漱包模样的小包。
男人松开手,心悦苦着脸趴在沙发上,老何摸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到了一些液体抹在自己的肉棒上,再倒出一些在心悦身后做着动作,从我的角度看不见她的身后,但从她吸着气的表情来看,老何正把润滑油涂抹在她的菊花上。
「好了,宝贝儿我来咯。」
「啊~~」
不同于正常被插入时发出的长音,此时从她口中发出的声音有些怪异,她的表情扭曲地让我感到陌生,这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陈心悦。
「啊啊啊啊啊~~」
随着抽查次数的增多,她扭曲的面庞渐渐恢复了正常,叫声也变得正常了很多。
「呃~~我就说了你会爽的,我操,你的屁眼是不是没被男人操过啊?这么紧!老子要不行了!啊~~」
我闭上了眼睛,我不想看到她此时的表情,我怕看到,这一刻我感觉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地,大地震颤的感觉让我一阵眩晕,我本能地隔绝了房间里面传来的后续。
我忘了我是怎么走回自己的包间的,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你怎么了?上个厕所那么久,还脸色苍白,身体不舒服?」刘荻娜关切地问道。
「哦,没什么,可能……中午吃了点冰的,肚子有点不舒服。」
「要紧吗?一会儿唱好歌我们在会所里用个晚餐,我让他们准备点清淡的给你吧。」
「谢谢你Tina姐,不过……呃,我想我还是不吃了吧,要不我先走了。」
「那怎么行?」刘荻娜直起身子,一脸严肃地看向我,「你个单身汉回家能做点什么吃?听我的,吃好了回去。」
她的口气就像是在下命令,但是因为她特有的气场,我感受到的却是一种被关心的温暖。
于是没有任何肚子不适的我对着满满一桌美味佳肴只能咽着口水吃着面前的海鲜粥加看似清淡,实则鲜美的老火靓汤,面对大家献殷勤似的敬酒我实在是没心情,于是统一就用肠胃不适搪塞了过去,一顿饭下来居然滴酒未站,混了个水饱。
众人陆陆续续都走了,我陪着刘荻娜站在马路边等老张开车来接,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似乎看出我情绪不高,她没再说些感情上的说教,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响了。
「喂。」
「什么?算了没事的,我自己回去吧,没关系,你忙自己的事吧,嗯,拜拜。」
「怎么了?」我问道。
「老张说他老婆急病住院了没法来接我,他一个劲和我说对不起,我就是个家庭观念很重的人,怎么会怪他呢。」
「哦,那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刘荻娜歪着头看着我,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这时候的她居然有一丝呆萌。
「你……肚子没事啦?」
「没什么了,晚上光喝些汤汤水水了,就算想上厕所也是小的了。」我居然很自然的在她面前开起了玩笑。
她掩口一笑,「好啊,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还是半岛酒店吗?」
「哦,不是了,住腻了换地方了,去外滩英迪格。」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两人坐在了她的「新家」,位于外滩英迪格酒店28楼的一间江景套房。
「Tina姐,这个房间没有半岛的大。」
「呵呵,房间再大就睡一张床,胃口再大就吃三顿饭,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如果屈服于欲望就会变成一具只知道追逐名利的行尸走肉。」
她说着递给我一杯红酒,那红宝石般的色泽和粘稠的挂壁,一看就知道是上品。
「我一会儿还要开车回去呢,就不喝了吧。」
她看着我,端酒杯的手却并没有收回去,「陪我喝杯酒,然后叫个代驾回家很费钱吗?一会儿我帮你叫啊。」说着把不开心挂在了脸上。
我连忙赔笑,「别别别,我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狗叫个代驾的钱还是有的,姐姐我错了。」说着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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