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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苗疆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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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为原文情节,不算在收费字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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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州(今四川宜宾)位于四川之南。正处川、、三省交接部,东跨水。西面嘉阳。南临昭通。西界凉山。岷江、长江奔涌汇流于此,自古就有「三江入川蜀,一帆到叙州」地美誉。
后面马上的小厮,擦了额头上地汗珠。从马背上取过水囊和糕点递到前面二人手中:「三哥,高统领。先吃点干粮吧!」
自京入川,日夜兼程,那疲累困苦可想而知。三哥接过糕点狼吞虎咽几口,又猛灌一顿清水。冰凉地水珠顺着脖子钻入胸膛。说不出地清爽伶俐,他放下水囊,眺望长江,久久才长吁一口气:「叙州,终于到了。不容易啊!」
「可不就是不容易么?」高统领笑着道:「过了中秋就出发。自北向南、由东到西。横跨京鲁豫鄂四省,没日没夜行了十几天,咱们三人合起来,快马都换了不下二十匹,直到今天才赶到地界,那能容易么?」
「没事,没事。就当旅游了!」三哥嘻嘻一笑。目光幽幽向前眺望。
山路盘旋着,横挂在山腹中,淅淅沥沥往前延伸。又行了一截,却是突然断落了。再也找不到出口。
又仔细看了几眼,依然如此,他蓦然睁大眼睛。满脸的愕然:「坏了。没路了!」
到了叙州界竟然没路了?!这话说出来谁也不信,可它偏偏就真实的发生了!三个人吓得馒头都不敢啃了。急急牵马上前。
果然如三哥所说,才前行了二百丈不到,山崖就已经断落。无论怎样寻找,前方连一条羊肠小道都没见着。望见对面隐隐的青山,高统领吞了口吐沫,怒道:「真他娘邪了,连条路都见不着!难道这叙州,是与外界隔绝地不成?!」
与外绝隔绝显然是不可能的,叙州负山临江、百夷出没,自古就是西南半壁、川之重镇。怎么会与外界没有通路呢?
三哥愁眉紧锁、冥思苦想了半天,目光落到那汹涌奔腾地江水上,忽然眼睛一亮,兴奋的跳了起来:「谁说没有路。这不就是么?!」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三江融合、波浪滔天,掀起地水花撞击着崖壁,直飞达到半山腰际。高统领睁大了眼睛,骇道:「林兄弟,你是说,渡江?!」
林兄弟点点头道:「川蜀自古就是『七山一水二分田』,陆路水路交互,岸上走不通,那就只有行舟了。」
这江湖交汇处,水流湍急,就仿佛一处通天河,别说木船了,就是一块巨石掉落下去,也翻不起个浪花。高统领目瞪口呆:「兄弟,你别吓唬我,这江水怎么行船?!就算能行船,又有哪个?
是啊,谁敢摆渡呢?!三哥唉了声,默默摇头,眉头紧拧在了一起。
「咦,」身后的那小厮远远地瞅了几眼,忽然惊叫道:「三哥三哥快看,前面好像有船!」
话音未落,便听崖间响起一阵悠扬的山歌:
「喂——
菊花开在凉山上,
朵朵鲜花气味香,
郞若有情早开口,
莫等花谢不成双——」
自脚下的山崖壁中,缓缓行出一叶竹排,上有老少二人,左右各持一只绣,缓缓撑水而行。歌声正是从船上飘来,那竹排仿佛风浪上的树叶,颠簸起伏,摇摆不定,却始终不曾掀翻。
真有人撑船过河,还是用这样简陋的竹排?!高统领眼睛瞪直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三哥早已跳了起来,甩臂大呼:「大叔,大叔,能不能载我们一程,我们要~~」
那水流湍急,他喊了几声,船上人才听到。二位?是一个健硕的老者和一个清秀地少女。那少女皮肤白皙,面容秀美,身着一件青黑色斜襟长衣、绉褶花裙,领边、袖口、围腰都以五色丝线镶竹,正是典型地苗女装扮。
小船缓缓停了下来,苗女转过头来,望了他们几眼,惊奇道:「你们是华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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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女的华语带着川音,清脆甜美,几人听得舒服之极,三哥急忙点头:「是的,是的,我们都是华家人!小姐。我们有急事要过河,能不能请你行个方便,载我们一程?!」
少女转过头去,向那老者道:「阿爹。这三个华家人要过河,要不要捎上他们?」
老者摇摇头。面露难色:「华家人素来阴险,还是少与他们打交道为妙!」
三哥听不懂他们地苗语。但看那苗族老者摇头。便知事情不妙,急忙道:「小姐。你放心。只要你能载我们过河,要多少渡河钱我都给你!」
这一语却把苗女惹怒了。她狠狠一拍在水面上,娇声怒道:「阿爹讲,华家人阴险狡猾,一点都没错,开口闭口就谈钱。只有你们华家人才会这样!助人还拿钱财,要是传回山寨。九乡十八坞都会笑话我们!」
她语声清脆。带着好听的川蜀韵味,说的又疾又快,那苗族老者笑着点头,为女儿喝彩!三哥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小姐说地对,助人本为快乐之源,是我这人太庸俗了,恕罪恕罪!那个,请问我们现在可以上船了吗?!」
女儿看了阿爹一眼,征得了他同意。这才点头道:「快些上船吧,但你们的马匹,就只能留在岸上了!」
三哥点了点头,在马背上狠狠拍了几下,将它们放归山林,三个人才上了船来。
那竹排简陋之极。三人一上船便阵阵摇晃,又往水中沉了沉,高统领二人都是旱鸭子,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唯有三哥自命江中小白龙,坐得纹丝不动。
父女俩缓缓撑船,竹排便如一片树叶,轻轻向对岸飘荡。
三哥身在船上。哗哗水声在耳边轻响,他心中静默,身子轻地就仿佛在水面上飘荡。两岸石壁高耸、青松林立,兽鸣猿啼络绎不绝。碧绿而又幽静。奔腾的江水滚滚东逝,盘旋着直达天际。
他目光游离,落到最高处地峭壁上,忽然惊叫道:「那是什么?!」
高高地悬崖之巅,用绳索吊起数百具棺木,虽历经千百年,亦不见枯朽。苗女轻道:「这是僰人悬棺,是我们祖先的岩葬之处!」
这就是悬棺?!三哥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这些棺木也不知是怎么吊上去地,了不起,真了不起!将来我要是也能吊在这里,看青山绿水、大江奔涌,那是一件多么幸福地事情啊!」
苗女听他不谈钱了,说话倒也不是那么讨厌,点头轻道:「我的愿望和你一样!」
不仅是你我,恐怕普天之下所有人地愿望都差不多吧!他嗯了声,啧啧叹着眺望两岸的石壁雕刻,眼中满是羡慕。
那少女双手撑橹,启唇清唱:
「六十七十人就死,
一百八十能有几?
皇帝也有个归期!
谁能象撑天的大山永不倒?
谁能象拦河的岩壁永站立?
我愿做这东江水,
年年奔流直向西!」
苗女能歌善舞,山歌张嘴就来,这一曲优雅高远,与情景暗合,最能撩拨人心。三哥擡头望着她,羡慕道:「小姐,你地歌唱地真好听。苗家的女子,都有你这样美丽地歌喉么?」
正拄入水地老爹笑着道:「华家郎,我的女儿是远近闻名的百灵鸟,不知有多少『咪多』喜欢她呢!」
「阿爹——」少女急急叫了声,羞涩的直踏脚,竹排轻轻摇晃,高统领顿吓得哇哇大叫。
三哥一愣,喃喃道:「米多?我家的米也很多!」
苗女笑得前俯后仰:「咪多,这是我们苗语,用你们华语说,就是小伙子的意思,不是你吃地稻米!」
原来是这么个咪多,三哥嬉笑道:「小伙子是『咪多』,那姑娘就应该是『咪少』了?了解,了解!」
「不是『咪少』,」少女急道:「苗语称姑娘,叫『咪猜』!你这个人,啷个喜欢自作聪明嘛?!」
她一急,川音蜀味便冒了出来,三哥乐得哈哈大笑:「我是『咪多』,你是『咪猜』,早点说嘛,我晓得啰!」
听他个夹生川音,高统领二人顿时放怀大笑,倒把少女闹了个大红脸。
都是年轻人,笑了一阵。隔阂渐消,望着少女晶莹地肌肤、白皙的手腕,他不解道:「小姐,你们是专门在这江上摆渡的吗?!」
苗女听他口口声声「小姐」。忍不住直皱眉头:「你这个人真不直爽,我有名字地!你叫什么?」
「大家都叫我林三,也叫三哥!但不知名?!」
少女哼道:「不要叫小姐了!我爹叫布依。我是在莲花池边生地,按照我们苗家习俗,取我爹的名字和我地出生地,我叫依莲!」
「依莲?!」林三哇哇大叫:「这个名字太好了!老天,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美丽的名字呢?!我下次生个女儿,就叫林依莲!妙啊。太妙了!」
他口无遮拦,依莲脸红了下,不好意思道:「既然你叫林三。那我就叫你阿三哥了!阿三哥,我们不是摆渡的——」
阿三哥?他脸上肌肉马上抽搐了:「依莲,你能把那个『阿』字去掉吗?阿三哥这三个字,我实在高攀不起啊!」
依莲不解地望他一眼:「那我就叫你阿林哥好了。阿林哥,我和我阿爹不是摆渡地,我们是寨子里的苗医,今天上山采药。回来途中才遇上你们地!」
她说着话,竹排已经行到了江中心,激流冲刷,小船仿佛是随风起浮地落叶。剧烈颠簸起来。高酋和四德晕头转向,脸色苍白。身子已经开始在船上滑了起来。
布依老爹双手撑桨,大喝一声道:「依莲,快拿绳子!」
林三却反应更快,不待少女省悟过来,已抢过船头地绳索。趔趄着爬到竹排的另一侧,费尽力气将绳子绑好。高酋四德二人趁机紧紧把住绳子,身子才将将稳住!
几个大浪打来。船身时起时伏,一会儿在空中,一会儿又衰落谷底!依莲父女手拿竹槁急剧拍浪,全力维持着小舟的平衡。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林三自幼在湖边长大,水性精良,急急取过旁边一只船桨。与他二人齐心拍打着水浪。
也不知颠簸了多久,小舟终于穿过了浪头,虽仍有些起伏,比起方才。却已强上百倍千倍了。老高四德二人衣裳湿透,紧紧抱在一起,激烈的喘着粗气。
布依老爹朝林三竖起大拇指,夸道:「华家郎,好样的!」
林三呵呵一笑,一屁股坐在船上,气喘吁吁。这金沙江、岷江、长江,三江交汇处果然是惊险绝伦啊!
依莲抹了脸上的水珠,笑着坐在他身边:「阿林哥,没想到你地水性这么好,桨也划的好,别地华家人可没你这本事,连我阿爹都赞你呢!」
「那是!」林三喘了两口便原形毕露,得意洋洋道:「我有个人所共知的外号,叫做陆上大老虎、江中小白龙,岂是浪得虚名?!」
依莲是苗家女孩,性格直爽地可爱,不解的望住他,极为认真道:「阿林哥,你长的这么黑,叫小白龙是不对地,叫小黑龙、小乌龙还差不多!」
林三腮帮子直抖,苦咬着牙支支吾吾两声,怎么都不好意思说话!老高刚缓过气来,却又笑得岔了过去!
「依莲,我瞧那路在山上就断了,平时大家都是怎么过江呢?要过不了江,咱们叙州府跟外界岂不是隔绝了?!」这江上的艰险,让林三记忆深刻,急忙抓紧了时间问道。
少女摇摇头:「平时没有这么大风浪的,我与阿爹可轻松度过,今日是因为多了你们,才会有些麻烦!再说了,我们苗人极少过江地,府尹老爷不许!要是外面有人进来,那也要老爷们恩准,才能派大官船去接他们!」
府尹老爷恩准?林三哼了声,这川蜀府间,诚王的门生众多,昔日诚王曾以苗人地性命相威胁,逼安碧如色诱林三!也是自那一夜,安姐姐伤心之下便转回了苗寨,林三自然记忆犹新!
此刻再听依莲提起府尹,气便不打一处来:「依莲、布依老爹,我看你们的样子,似乎对我们华家人有些怨恨,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
布依摇摇头,没有说话。依莲轻道:「阿爹,阿林哥帮我们划过桨,看起来不是坏人,他应该不会去告官的,哦?!」
我帮你划桨就不是坏人了?这丫头真可爱,林三哈哈大笑,正要说话,却觉身子一重,小舟已靠岸了!
说了一半就停住了,高酋二人急忙跳上岸去系舟,林莲父女收桨。
布依老爹看了他们几眼,谨慎道:「客人,这些小事就不用麻烦你们了。现在已进了叙州府,各位客人还是快办你们的要紧事去吧。」
苗族长者老成持重,似乎不愿与华家人多加接触,林三自然看得出来。他点点头,在怀里摸了摸,好不容易才掏出样合适的东西,笑着交到少女手里:「老爹、依莲,今日过河之恩,林某人感激不尽,要谈钱的话那是看不起我们苗家兄弟姐妹,我这里有个小玩意儿,赠与二位,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的纪念。以后如果你们到京城,请一定要到我家去作客!」
他手里拿的是块上好的缅玉,一边刻着两个活剥可爱的小娃娃,另一面却是个嬉皮笑脸、神采飞扬的年轻人,中间还雕着个林字。
这玉佩乃是金陵世家、巧手刘月娥刘大姐得知林三兄弟一炮双响,添了生子,特意在金陵加工赶制、八百里快马送到京城来的。总共就只做了十余枚,拿三哥的话说,这叫做林家的纪念币,珍贵无比。
那玉佩晶莹剔透、流光溢彩,仿佛清晨的阳光中七彩的露珠,美丽之极。依莲看的很是喜爱,却又有些着恼,狠狠将那缅玉推了回去,怒道:「阿林哥,我早说过了,苗家助人不求回报!你要这样。我就再也不想看到你了!阿爹,我们走!」
苗家人性格耿直,布依老爹嗯了声,与女儿一起收拾东西,抄直而去!林三赶紧拦在二人身前:「两位且慢!」
布依眼睛一瞪,枯瘦地身骨急忙将女儿护在背后。喝道:「华家郎,你要干什么?!」
「老爹,你误会了!」看他护犊情深的样子,肯定是把我当成了恶棍,林三摆头苦笑:「苗家助人不求回报,我很敬佩!但我们华家人也有个规矩,叫做『受人滴水,报以涌泉』!我送的这东西。你们不要,是因为你们觉得它太值钱,可在我眼里,钱是买不到它的!高大哥,借你长刀一用」
他寻着一块大石头,将那缅玉横着放好,高酋急忙双手递过了佩刀。布依父女俩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不知道这个华家人要做什么。
林三秉住呼吸,锋利的长刀压住玉石,使劲拉动几下。上好的缅玉便自两边现出一道深深地印痕,直刻入筋脉内,碎屑纷飞。
依莲急忙叫道:「阿林哥,你干什么?!」
玉本易碎,好在林三手法极好,刻出几道印记便住了手。只是如此一来。一块名贵的缅玉价值尽毁,再也不值钱了。他满意的点点头,将玉石递到少女手中,笑道:「好了,现在可以了!」
依莲心疼的接过玉石,急急拂去上面的碎屑,气的直跺脚:「你这个华家人,真是个败家子!好好的一块玉。就被你这样毁了!我们整个苗寨都卖不了这么多钱!」
林三摇头道:「如果拿钱比,它肯定不值一文了!只是玉石有价,人心无价,在我心里。它的价值从来就没有改变!老爹、依莲,现在你们愿意收下它吗?!」
这简直就是强买强卖了,依莲无奈地看了阿爹一眼,布依也没有办法,唯有点头认了。见阿爹答应,少女急忙从随身的苗包里取出绢帛,小心翼翼擦拭着玉石上的碎屑。
布依到底年长,老于世故,看了林三一眼,无奈道:「华家郎,你想尽办法要送我们礼物,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林三费了半天的心思,一眼就被这老人看穿,顿时老脸一热,急忙哈哈两声道:「老爹,不瞒您说,我想跟您打听一个人!」
打听一个人?这倒算不上什么为难的事,老爹点头道:「是这叙州府的吗?华家的还是苗家的?你说说看!」
「应该就在叙州府,她是苗家人,名叫安碧如!」
「安碧如?」布依老爹想了半天,摇头道:「苗寨九乡十八坞,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不会吧?林三大吃一惊,以师傅姐姐的美丽与个性,在苗寨一带应该是大大有名才对,怎么会没有这个人:「老爹,你再想想看!我这个姐姐长得非常漂亮,就跟仙女似地,整天笑吟吟的,没事就喜欢拿针扎人**」
「噗嗤」,少女依莲笑着道:「我阿爹是这九乡十八坞的百事通,他说没有你这姓安的姐姐,那就是没有!」
这父女俩,一个是百事通,另一只是百灵鸟,对苗寨的事情应该是相当熟悉了。难道是我们走岔路了,安姐姐不在这里?!可是叙州一带,正是川苗的最大聚居地,足有二十余万人,师傅姐姐地家乡应该就是这里啊!
他思来想去不得其解,人虽到了叙州,却就像是没找着门路一样,整个人精神萎靡,仿佛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
依莲心地善良,见他模样顿时不忍,轻声道:「阿爹,前年乡里不是还有几位姐姐从外面回来么?有没有姓安的?阿林哥,你的姐姐还有些什么出奇的地方?」
「对,对,」林三精神一震:「她应该是今年开春才回苗寨的,不仅长得好看,更擅长医术、毒术、蛊术,笑的时候很勾魂!哦,对了,她还经常瞒着我和别人相亲」
布依父女脸色一变,相互望了一眼,依莲小心翼翼道:「阿林哥,你,你要找的,难道是圣姑?!」
圣姑?林三愣了。安姐姐在白莲教混黑社会地时候,外号叫圣母,回到苗寨。难道就改成圣姑了?管你什么圣姑,我来就是要把你变成圣嫂地!他欣喜
点头:「对,对,应该就是她了!圣姑叫什么名字?
「圣姑就是圣姑。哪有什么名字?」依莲恍然大悟:「明白了,你也是来参加花山节,要与圣姑相亲地?!」
花山节?相亲?林三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慢点。慢点。依莲。什么是花山节,圣姑又是和谁相亲?!」
你不是来相亲地?苗族少女又有些疑惑了:「花山节也叫赶苗场,是我们苗人地传统节日,每年三月三和九月初三都有一场,是我们祈祷丰年、人丁兴旺的盛会,也是。也是」
她脸色羞红,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布依老爹笑着接道:「也是我们苗家男女赶场相亲的日子!」
那就是了!九月初三花山节。安狐狸竟然真的要去相求。还不通知一声!真气死我了。她还当不当小弟弟是根葱了?!
他牙齿咬得吱吱作响,愤怒而又郁闷。依莲见他样子,摇头劝道:「阿林哥,和圣姑相亲地,都是苗寨和叙州最杰出地人物,你没有希望地!」
「嗯。我知道。我就是去看看她怎么相亲?!」林三咬牙切齿道:「依莲。圣姑住在哪里,骑马几个时辰能到?我打黑去探营!」
少女咯咯娇笑,朝布依道:「阿爹,你看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就敢闯叙州!」
布依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华家郎,这叙州有多大你知道吗?九乡十八坞三十六连环寨有多远你知道吗?圣姑是白苗。身份高贵,住在整个叙州最高的山峰、筠连五莲峰上的碧落坞,山高坡陡,离着这里几百里路程,就算骑着最快的马,不眠不休。也要走上三天三夜!」
白苗。碧落坞,安姐姐!林三一阵头疼,忙道:「老爹,你们也是白苗吗?住地地方是不是也在筠连那个什么什么峰?」
依莲急忙插嘴:「谁告诉你我们是白苗了?我们是红苗,居住的地方就在此处三里,是叙州九乡十八坞中最靠外地。叫映月坞!」
「碧落坞、映月坞?」林三听得一阵羡慕:「这名字也不知是谁起地,太有才了,就和依莲的名字一样好听!」
他的马屁神功早已出神入化。苗家少女听得欣喜不已,嘤地一声羞道:「阿林哥,你比我们苗家人还率直!」
老高四德二人听得久久无语,若说三哥率真。那这满山地蜀道都是直的了!
问了一下,才知此处是兴文县境内,乃是叙州的最外围,离着筠连隔得尚远。那圣姑十有八九是安姐姐了,他心里焦急,却因天色已暮、又人生地不熟,像个无头苍蝇般乱撞终不是办法,只得按捺了性子,一步一步来过。
无奈叹了口气,正要抱拳向苗家父女辞行,依莲道:「阿林哥,你们现在是要去投栈吗?!」
当然要住客栈了,这些天风餐露宿,骨头都快散架了。他点了点头,少女踌躇道:「离这儿最近的集镇还在二十里开外,都是险峻地山路,又连着夜色,以你们的脚程,只怕要走上两个时辰不止。」
两个时辰?林三听得直吐舌头,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依莲脸上有些羞赧,偷偷望了布依一眼,轻道:「阿爹」
布依老爹望了望这三名华家人,无奈道:「山路遥远,若几位客人不嫌弃,今夜就到我们寨子里将就一宿吧!苗家简陋,只恐招待不周,怠慢了各位!」
「那怎么好意思呢?」三哥受宠若惊,急急一拍四德肩膀:「快快,收拾好东西,跟着老爹走!」
这个华家人,不知是谁教出来地!老爹叹了声,依莲咯咯娇笑。
月落坞离此就只有三里路,按照林三地想法,应该是擡擡脚就到,只是看了那羊肠一般开凿在山间的小路,他才知道二十里山路为何要走两个时辰了!
一路之上,苗族少女前后来回,不断叮嘱他们小心山路险峻。林三看着她握在手中的玉佩,已用衣角擦地干干净净,唯上面的几道深痕再也抹不去了,她却不时拿起来,细细观望抚摸,显然喜爱之极。
林三看地心中不忍,轻道:「依莲,我再送你一块完整的玉吧!」
「不要!」少女恼了:「它不值钱,我才喜欢!」
这话怎么讲?林三一阵迷惑。
依莲道:「阿爹说了我才明白,原来你送我们东西,是为了要向我们打听事情,亏你舍得毁掉这样一块好玉!阿母说,华家郎心眼多,十个苗女有九个被他们骗,叫我一定要小心,真是一点没错!!」
这都哪跟哪啊!林三大笑,摆手道:「我地主意是不少,不过那都是用来惩罚坏人的,从来不祸害好人,跟你阿母说的那种心眼没关系!」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少女忽然伸手疾指,兴奋道:「阿林哥,快看,我们寨子到了!」
放眼望去,一汪巨大的湖水如深陷入地面地镜子,清澈见底、波光粼粼。四周山地上,成百上千的吊脚楼坚固挺立,伸出地楼板上,苗族妇女放歌收衣,美妙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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