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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欲林天启-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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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成峰自是不知玉天一心中所想,他玩弄陆玄音多日,却从未见过她有如此疲态,只道是欢喜禅法带给这哀羞人妻莫大快感,远胜自己能为,心中翛起争胜之念。他虽口口声声称赞欢喜禅法,但身为男人,又是一方雄主,岂能在这点自认不及他人?但见一壮一熟两具肉体纠缠熨帖,女者臀圆股翘,音色靡靡,男者精壮矫健,闷声耕耘,将描金漆银的沉香木床摇晃的咯吱作响!
不多时,陆玄音气损体亏,难堪金成峰全力征伐,两腿一酥,竟是整个身子软绵绵的扑在床上,玉背弧线婀娜圆滑,两瓣俏臀丰隆勾人,宛如起伏山峦,景色全然不逊仰躺风光。
陆玄音这么一趴,金成峰正在奋力冲刺的肉棒顿时滑出密道,在半空抖荡不停,将从美妇私处里带出的淫精爱液斑斑点点的洒在她的赤裸光滑的美背之上。
「啧!」金成峰不禁眉头一皱,他还未爽够,怎会就此挺住?二话不说跨坐到陆玄音的浑圆玉腿上,掰开她两瓣高耸紧翘的桃臀,将火热肉棍再度捅入墨家主母的淫滑蜜屄当中,随即双手按住那肉感丰弹的臀瓣,继续着强而有力的抽插侵犯!只见老淫棍坚实的小腹一次次撞击着美妇那两瓣性感肉臀,在肉棒感受着蜜穴与臀肉双重摩挲的快感同时,将南水仙子的雪臀拍击的肉浪摇曳!
身体的快感与意识的抗拒汇聚交织,陆玄音此刻心境复杂难解。金成峰带给她的快感远不及玉天一,这让她在鄙夷同时,竟生出一丝异样念头——对比起两人的技巧起来!
异念方起,陆玄音顿时面红耳赤,羞臊万分:「我怎会在想如此不堪之事!
莫非真的如他所说……是我本性好淫?」即刻又否定下来:「不对,定是我这两月来时常受辱,才致有此无心之举!只是……方才那肉棒的滋味,真的与以前大不相同……」
心思纷乱间,陆玄音眼中迷蒙乍起,脑海中竟浮现起一根昂扬肉棒逐渐迫近的画面!
「那话……怎么那么大……啊!离我越来越近了……我……要不要……含住?」
愈见迷离的眼神,逐渐浮现出对肉欲的渴求,陆玄音毫无所觉间,竟是不由自主的微启润唇!
玉天一望着道门仙子渐露的媚态冷笑不已,他虽在一旁打坐运功,但却时刻手捏法印,如同欲林祭一般,用欢喜禅法撩拨陆玄音,勾起她心中欲念!
「任你道门清心,在我密宗功法前,屁都不是!」行功周转已毕,玉天一只觉身心较之前舒畅许多,于是冷笑起身,来至陆玄音面前,满怀自信的将胯下贲起的肉棒对准她微张的润唇。
陆玄音正深陷情欲幻想之中,忽觉唇边传来灼热而腥臊的男性气息,正是身体所渴求的淫糜味道,竟是不由自主迎凑上去,微吐雀舌,轻舔缓抹,逗弄起这根仇家的阳物!
玉天一肉棒之上腥臊与芳美之味并存,引的陆玄音舔弄之余,忍不住更进一步,小心品嘬起那粗圆龟首来,柔舌在马眼之上来回舔弄,将那从仇家尿道之中渗出的晶亮黏液尽数卷入喉中!
金成峰见玉天一不费吹灰之力便让陆玄音主动侍弄,心中嫉妒更甚,按住南水仙子腰肢,更为大力的狠肏起来,肉棒大开大合,每一次都退至花径穴口再尽根突刺!陆玄音胯下受到剧烈撞击,身子一下一下被顶的向前滑去,竟是正好将玉天一的肉棒一点一点慢慢吞入口中!
「唔……好热……这是什么味道!」粗壮棒体入口,将墨家主母的湿滑温腔渐渐占满,搅弄纠缠起她的柔滑香舌。陆玄音眉宇一皱,忽觉不对,顿时警醒:「不对!我怎能主动去吃这东西!」连忙吐出口中阳物撇过头去,却发现玉天一已不在原来的位置静坐运功,回头一看,却惊见那给自己带来无边羞耻快感的西域天主正挺着贲张昂扬的肉屌,玩味般低头看向自己!
「我方才并未失神,你……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陆玄音心惊道。
「你自然没有失神,只不过欲念入眼,望见渴求之物罢了。」玉天一慢慢道。
「渴求之物?我渴求之物竟是……不,我不相信!」陆玄音扬首怒眉道:「是你在用幻像!对也不对?」
玉天一轻松一笑,道:「你方才眼前浮现,可以说确是幻像。但即便是幻象,你不也沉浸其中?既然你心中渴求,真实与幻象又有何区分?承认吧,你不过是个嘴硬的荡妇而已,你的内心深处,正渴求着男人的侵犯,渴求着肉欲,渴求着更多、更强烈的快感!而你只要顺从你的内心,便能获得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你儿子的消息!」
「我……唔……我……」在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攻击之下,陆玄音只觉脑中一片混沌,耳边仿佛在有一个声音在劝说着她:放弃吧!不要再挣扎了,欲望才是你心中的渴求,顺从自己的本心,去体会人间极乐吧!
然而纵使遭到前后夹击,陆玄音仍是不愿就此臣服,她努力甩了甩螓首,心中告诫自己道:「这也是他的诱人技法,陆玄音,你舍去这具脏污的肉体是为换得痕儿的消息,但千万不可以迷失自我!」于是任由金成峰在后不断肏弄,玉天一在前捏印撩拨,她亦是竭力忍受,不愿让自己再陷欲望泥潭。
玉天一眼见陆玄音眼神由浑转清,不禁心道:「金成峰武力过人,御女之术却当真不行,配合欲澜精油调教这贱人如此时日却仍未有所建树。不过这贱人确实功力深厚,比起我以前玩弄的那道门女子要强上一倍不止,若非我重伤急需采补,倒也是个有趣的玩物。」
正暗想间,玉天一忽感肉棒顶端传来湿热触感,却见是陆玄音再度主动含上龟首,前后吞吐起来,俏脸神色哀羞而决然,配合其自身的空灵仙气,让人怜惜间,又想狠狠玩弄、凌辱、蹂躏、征服于她!
「为了儿子的消息么?哼……」同为父母,陆玄音为子付出的决然神色让玉天一心中竟生出一丝共鸣,愣神一瞬,随即怒上眉梢,失态吼道:「就是你养的好儿子!」肉棒一挺,含怒肏入胯下美妇的柔嫩喉头!
「唔……唔!」突如其来的深喉进犯令陆玄音心惊气闷,恶心难耐,玉天一却毫不留情,在美妇柔嫩的喉管食道中连肏数下,方才带着复仇的快感将肉棒拔出。
异物离嘴,陆玄音顿时干呕起来,却被玉天一擒住下颌,强行将俏脸仰面提起,道:「你儿子的债,我先在你这里讨份利息!」随后对正辛勤耕耘着的金成峰道:「庄主,可想一试未曾体验的玩法?」
金成峰顿时来了兴趣:「哦?怎么个玩法?」
「前后双通,水旱并行。」
「我们已在前后双通,这水旱并行又作何解?」金成峰又问道。
玉天一道:「庄主不曾与人一同玩过女人,故而没法做到,这水旱并行顾名思义,乃需两名男子将女子一前一后,将女子夹在当中,同时贯穿女子的前庭后穴。」
金成峰不禁道:「不就是前后开花吗,说的那么深奥作甚!」他虽嘴上不悦,却已将肉棒从陆玄音蜜穴中拔出,扯着她双手将她拉的跪坐在床。
玉天一亦赔笑道:「庄主说的,不也挺文雅。」言语间,已是来至陆玄音身前。
陆玄音早在家破人亡之时便被三通凌辱过,但被两个男人当做玩物般夹在当中,仍是感到羞耻与愤恨,能做的却只有忍耐。
玉天一欣赏着墨家主母的表情,只觉心怀舒畅,对金成峰道:「金庄主,小弟还需采补一二,可否让我先用前面?」
金成峰道:「老夫正好想走一回后庭,你用便是。」
得到「主人」允许,玉天一双腿并拢跪在床上,肉棒朝前斜立,独臂揽过陆玄音裸躯,让她丰满陡峭的双峰紧紧熨上自己胸膛,随后对满面哀羞的墨家主母道:「贱人,自己坐上去吧!」
陆玄音被他一口一个「贱人」的侮辱,心中又怒又气,却不得不委身侍奉于他,只觉屈辱至极,但为儿子消息,她无奈一叹,索性闭上双眸,柔荑探入身下找到那根火热挺立的仇家肉棒,将那又大又圆的龟头对准自己爱液泛泛的桃源蛤口,在极度屈辱而又不情愿之下,缓缓沉下丰隆肉臀,将那根肉屌一点一点缓缓吞纳进自己的柔滑密道之中!
这边肉棒刚刚肏入墨家主母体内,金成峰已按捺不住,上前掰开住陆玄音翘臀,将硬挺的龟头抵住美妇微微翕张的菊门,粗壮肉棒在着方才从南水仙子蜜穴中带出蜜汁爱液润滑下,缓缓刺入哀羞人妻的后庭花之中!
两名淫棍准备妥当,便毫不客气,一前一后夹住墨家主母的颤抖裸躯,各自挺动起他们的粗壮肉屌。玉天一常有此举,此刻宛如导师一般配合着毫无经验的金成峰,调整着抽插的节奏,同时运转欢喜禅法,继续加深让身前美妇的内心肉欲,同时也让她体验到更为刺激的性爱欢愉!
金成峰从未与人合肏过女子,感觉颇为新奇,自己的肉棒在陆玄音后庭穿梭抽插同时,亦能感觉到美妇隔壁腔道中挺动不停的肉棒,这让他体验到较之以往更为强烈的感官刺激,一时沉浸其中,肉棒左突右冲,不亦乐乎。
二人时而你退我进,你挺我抽,时而同进同退,共击黄龙,节奏在玉天一掌控下浑然天成,直肏的陆玄音蜜屄紧缩,淫水泛滥,快感几乎炸裂!
「啊……又是两根……」陆玄音心中猛的一颤,自来金钱山庄前七日起,蒙面人一行便停止了对她不分昼夜的凌辱调教,到如今,她的双穴已有十数日未曾同时品尝肉棒滋味,此时被这二人一阵疯狂玩弄,几欲疯狂间,竟觉有股熟悉的感觉从下体缓缓涌上心头,这感觉,是抵触,还是……期待?
陆玄音后背靠入金成峰怀中,挺拔丰圆的乳球在两个淫兽般的男人不断肏弄下弹跳雀跃着,划出诱人的乳浪轨迹,丰腴而成熟的美妙胴体上下颠簸着,宛如一页在欲海漂泊的扁舟。而金成峰则用力吮吻着怀中美妇的削肩,在她细汗密布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屈辱而又有征服意味的深红吻痕。
两枝肉棒,并行抽插,带给陆玄音双倍的刺激与快感与耻辱,不过片刻,南水仙子玉体一酥,媚吟出声,蜜穴中顿时阴精狂涌,浑身抽搐颤抖,被这两根肉棒送往巅峰极乐!玉天一顺势采补道门真元,大吸特吸起来!
多年修为流经私密之处,那远胜从前的肉欲快感冲刷着整个花径蜜穴,进而向南水仙子的全身扩散而去,直至侵占她胴体的每一寸角落!
「啊……啊……」那强烈而刺激的快感,令下定决心抵抗到底的道门仙子发出阵阵羞耻而淫悦的欢吟,心中迷茫而不解:「竟……竟然……如此舒爽……感觉怎会这般强烈!啊……」
佳人既达高潮,两名淫贼却金枪依旧。他们改换姿势,玉天一搂着陆玄音娇躯仰天躺下,让她仍在微微颤抖的赤裸胴体趴伏在自己身上,肉棒朝天在她蜜汁横流的美穴中挺送着,金成峰则跟进而上,粗壮肉屌在仙子菊蕊中抽插不停,将仙子的菊口嫩肉不断抽拉变形!
玉天一需采补元气,故而一直紧锁精关,金成峰却无他这般本事,在极度亢奋中抽插如此多时间,已是到了强弩之末。他为人只求己乐,自然不会忍耐,腰股一挺,将巨屌整根插入陆玄音菊穴之中,随即便在她的直肠深处喷发出一股股浓稠的浊烫白精!
「啊!后面……后面出来了!」被金成峰这一轮爆射,陆玄音在屈辱中再度泄身,所出精元又被玉天一吸的一干二净。连番快感之下,陆玄音只觉已身浮半空,随风飘摇,熟美的胴体抽搐不已,软绵绵的瘫在玉天一胸膛之上,口中已发不出多余声响,只能听见那急促的喘息之声。
与此同时,在陆玄音脑海之中,那道劝她放开身心,纵情极乐的靡靡之声愈发的清晰,仿佛有着一种可怕的说服力,在不断的消磨她的意志,削减她的道功,让她几乎失去抵抗之心!
「我……我……我不能就此沉沦……我……我不能失却清明……」虽在心中连番告诫自己,但陆玄音道元被抽出七成,而玉天一借此伤势渐复,欢喜禅法威力倍增,此消彼长之下,堕落,或许已是近在咫尺……
金成峰在前所未有的极度亢奋下射过一轮,只觉有些许疲惫,于是「啵」的一声从南水仙子的菊穴中拔出肉屌,坐到一旁歇息起来,而失去肉棒阻塞,陆玄音被撑的难以合拢的粉红菊口顿时浓精倒流,淫糜至极。
玉天一正一边享受陆玄音的美妙熟躯,一边吸纳希音道元养复禅功,见金成峰退出战圈,便道:「金庄主少歇,待小弟伤势复原,还有新的玩法想和庄主分享。」
有新花样,金成峰自然不会拒绝,于是道:「无妨,老夫正好也学学西域的御女秘术。」
又能独占美人,玉天一一翻身,让陆玄音侧卧在床,自己则捉住她一只玉足,将她一条美腿朝天打开,随后坐上另一条玉腿,将昂扬肉棒重新肏入美妇的湿滑牝户,以侧交的姿势继续着他的凌辱「双修」。
不一会,陆玄音便撑持不住,媚叫连连,阴精大泄!玉天一吸纳完道元,又让墨家主母平躺在床,单手托起她的浑圆翘股,让她曲线起伏的熟媚胴体如拱桥般悬在半空,随后奋力肏干起她已湿滑不堪却越发温热的淫花蜜屄,将两座高耸挺立着的丰满乳峰顶的前后乱摇,淫糜诱人!
「啊……不行了……这感觉……我……我又要……」淫荡的姿势加上无尽的快感,遭受奸淫的南水仙子心虽有拒,体却实诚,在玉天一粗大肉棒的不断撞击下又一次攀上顶峰,,体会到那无与伦比的爽快极乐,爽的连淫词浪语也无力喊出,只有表达着愉悦的闷吟在胸中颤抖!而她体内所剩不多的道元亦汩汩泄出,尽数化为仇家养复伤势的元气!
送胯下美妇到达绝顶高潮之后,玉天一放开陆玄音丰臀,任由她的娇躯软绵绵跌落在床,对金成峰道:「庄主,这贱人道功已被我吸出九成,加之我密宗秘法催化,你之后的调教会大为方便。」
金成峰突然不悦道:「会不断反抗的女人,本来就是件上佳的玩物,你破去她的道功,让调教变的简单,岂不让老夫乏味?」
玉天一笑道:「小弟听闻庄主平日玩弄女人从不超过三日,不过这贱人能让你玩弄整月还未腻味,却并非全是道功之故。」
金成峰奇道:「此话怎讲?」
玉天一道:「就小弟方才的调教来看,这贱人久教未堕,固然有道法清心之功,但盖因其本身意志坚定,才可撑持如此时日。若是她意志不坚,自甘堕落,纵使道功绝顶也是徒劳。」
金成峰这才放心道:「这么说来,陆夫人还有的玩?」
玉天一淡淡一笑,眼中却是阴谋显现:「那是自然,有什么,比摧毁一个意志坚定的女人,把她调教成人尽可夫的妓女更为有趣的事情呢?」
金成峰望了这失去一臂的男子,嘴角一勾,冷笑道:「对你来说,有什么比肏过仇家的美艳母亲,并把她调教成人尽可夫的妓女更为解气的事情呢?」
玉天一被他看出心中所想,也不否认,大大方方道:「这固然有小弟私心在其中,但庄主其实也很感兴趣,不是么?」
金成峰哈哈笑道:「你倒是知晓老夫口味,不过……既然你说陆夫人心智坚韧,不知你可有应对之法?」
玉天一神秘一笑,自信道:「小弟恰好有个对付她的好方法,不过此法需庄主赞力才能发挥最大功效。」
金成峰不屑道:「说的唬人,不过就是二对一么。」
玉天一也不恼怒,解释道:「武者对决,以一对二,二人者默契则胜,分战则败,即便联手,也得讲究方法不是。」
金成峰不耐道:「少卖关子,说出你的方法吧。」
玉天一点头道:「此法其实也很简单,金庄主你可先干这贱人,等到快要出精时便退出,由小弟接上……」
金成峰顿时听出其中关窍,喜道:「待你快出精时,则换老夫上,这样一来,你我二人接力,足可玩上一整天!」
玉天一得意点头道:「正是如此,而且不用担心你我二人相互嫌弃。」转头望着依旧躺在床上娇喘不止的陆玄音,道:「不过此法只能消磨她的意志,最后的调教,还需小弟添一把火。」
金成峰早已迫不及待,道:「最后交你便是!」说着已压上陆玄音兀自颤抖的熟媚裸躯,将肉棒粗暴的捅入身下美妇的花径蜜穴,凶猛快速的肏干起来!
由于不用担心射精之故,老淫棍金成峰卯足力气,肆无忌惮的在南水仙子湿滑多汁的蜜穴中左突右冲,奋力捣舂!只一刻出头,便已精关松动,当即拔出肉屌,唤道:「玉兄,该你了!」
玉天一自然不会客气,将墨家主母双腿一推,用她的圆润玉膝把她的伟岸丰乳压成淫糜的饼状,令她蜜穴蛤口朝天暴露,随后胯下巨棒从天而降,突入她的女体深处,一下一下如重锤打落一般,狠狠顶肏着血仇之人的美艳母亲!
二人得此法之助,用尽各种技巧,玩遍各种花样,时而缓插慢送,时而急抽猛顶,每当感到精关松动就迅速拔屌换人,直弄的陆玄音哀叫连连,娇喘声声,一次又一次潮涌泄身,痉挛不止!
被两根粗壮而雄伟的肉棒轮番侵入花径蜜屄,高潮不断的陆玄音被接连产生的快感冲的头晕目眩,甬道花腔亦随之不由自主的收缩抽搐起来,女体深处不断迎接着两人时而粗暴时而满怀技巧的兽欲进犯!
时辰已从上午来至傍晚,两个淫兽般的男人连午饭也未曾去用,一直沉浸在玩弄、奸淫无助人妻的轮暴游戏之中,一连七八轮的轮流肏干,两根肉棒数以千下的无情抽插,使得陆玄音高潮从未止歇,更有时一波未落,一波又起,极乐之感重重叠加,羞耻哀怨亦次次锥心!失却九成道功加持,南水仙子再无力抵抗土豪淫贼和西域淫魔的联手玩弄,每每不由自主的被玩弄至潮水泛滥、淫液狂喷之际,却无力反抗,只能享受其中,几番轮换下来,无力而克制的低吟的已渐渐变成了忘却羞耻的淫辞浪叫!
眼见轮流凌辱的效果已显,玉天一对金成峰道:「庄主,该进行下个步骤了。」
金成峰亦见凌辱成效,不料玉天一还有花样,不禁兴奋问道:「下个步骤?
要做何事?」
玉天一阴阴一笑,对金成峰耳语起来。金城一听,顿时疑惑道:「此法可行?」
玉天一自信道:「小弟御女多年,懂得些女子身体的变化,亦明白道食髓知味的女子对肉欲是多么渴求,接下来只要按小弟所说去做,保证庄主能看到想看之景。」
玉天一先前已展现西域密宗法门,令陆玄音表现出不同以往的媚态,这让金成峰颇为信服,故而也就允了他的建议。二人商量得当,只见玉天一不慌不忙来到床边,抓住陆玄音脚腕将她拖拽至床边,令其上身趴伏在床,双腿跪于床架(注5)之上,将雪股丰臀高高撅起,露出报仇摧残却依旧艳红欲滴的花穴蛤口,随即如先前一样,把大屌粗暴的肏入其中猛干起来!
不出一刻时间,在玉天一的尽情肏弄之下,陆玄音的花腔甬道一阵律动收缩,即将再度攀上情欲高峰!但就在这时,玉天一却突然拔出肉屌,自顾自坐到一旁矮榻上休息起来!
陆玄音经受了连续几个时辰奸淫,蜜穴中早已习惯那巨物出入的鼓胀充实之感,此刻突然停下,竟令她心头感到无比空虚难挨,蜜穴中更是瘙痒不已,不停的晃动丰臀,却再也寻不着那令她销魂蚀骨的爽快刺激!
「唔……」快感忽失的陆玄音此刻宛如天天饱食却一朝沦为乞丐之人,恨不得立刻饱餐一顿,却苦于无人愿来「接济施舍」于她,使得她只能发出雌猫般的哀怨呻吟,那声音既像是表达难受之情,更像在表达不满之意!
然而任她如何哀婉呻吟,低声呜咽,两名之前宛如性兽般的男子却毫无所动,任由她媚态毕露的摇股扭腰!
过了半刻钟左右,金成峰这才动身来至墨家主母身后,按住她不停扭动的丰满玉臀,将肉屌一挺到底!重获快感的陆玄音顿时发出一声满足的淫叫,翘股随即如饥似渴向后竭力迎合起老淫棍的无耻进犯,将臀肉拍的啪啪作响,穴中水声四起!
老淫棍此回肏弄依旧速疾力猛,让陆玄音快感如潮,不出片刻便又寻到那绝顶将至的感觉,然而就在这时,却听玉天一一声:「停!」,喊的南水仙子心中莫名一颤,竟泛起些许惧怕。金成峰止不住的又挺动几下,这才依依不舍的拔出肉棒,径自退至一边。
「这……我……」快感再失,那挠人的酸痒与无尽的空虚复又回归,陆玄音不禁擡头向后望去,只见金成峰与玉天一一左一右各自挺屌而坐,不怀好意的望着她,却无一人上前填补「空缺」。
「这两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样!」陆玄音虽是不解,但男人「半途而废」,她难道要开口索求不成?屋中气氛一时安静。又过片刻,玉天一这才起身,缓缓来到陆玄音身后,也不多话,直接提枪上马肏干起来。陆玄音宛如久旱逢雨露,天燥降甘霖一般,顿时摇起屁股拼命迎合起来,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欢畅快感。不料就在她即将高潮之际,蜜穴中又是一空,再无一物!
陆玄音心头顿觉郁气累积,瘙痒难耐,不禁回头望去,只见玉天一已甩着肉屌,重新坐回矮榻之上,而金成峰亦毫无动作,仿佛已经疲累,正在休息一般。
两名淫棍就这样轮番上阵奸淫着墨家主母,却每次在即将出精之时拔屌换人,或是在南水仙子即将攀上绝顶之际停止奸淫。陆玄音自然不知他们的伎俩,但蜜屄中的瘙痒愈来愈强,心中渴求也愈来愈烈,往日随意便能取得的绝美快感,今日却始终差那临门一脚!
心中无比渴望,却无颜开口相求,肉体需求与理智廉耻激烈对垒,矛盾而空虚的复杂心绪几乎将她逼疯!
玉天一与金成峰明知陆玄音如今状态,却好整以暇,这正是他们所求之景,就是要彻底摧毁陆玄音最后的理智与廉耻,让她主动去追求二人的奸淫!
这般凌辱又持续了五六轮,几乎被戛然而止的快感逼疯的陆玄音终于撑持不住,大声喊道:「啊……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让我高潮吧!我受不了了!」
淫语一出,两名淫棍对视一眼,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却仍保持着原来的方法,继续凌辱摧残着墨家主母已趋破裂的内心和妩媚的肉体,让她每一次被插入之时都挺腰送股,疯狂迎合,更让她始终与绝顶快感差之毫厘,索求不得!
终于,在又一次轮到金成峰之时,陆玄音再也难忍空虚之苦,竟是主动抱住老淫棍的魁梧阔背,一双玉腿盘住他的雄健腰身,丰满圆润的乳球紧紧贴上他壮实的胸膛,缠住他不住的扭腰动臀,积极的追求起他的抽插进犯!
金成峰虽向玉天一索求欢喜禅法,又将陆玄音与其分享,但玉天一所展露的御女技法远胜于他,让他不禁颇为嫉妒,心中早起争胜之意,在玩弄陆玄音的过程中也在与之暗暗较劲,此刻陆玄音反应如此之大,让他十分受用,顿时将二人玩弄陆玄音的约定抛在脑后,健壮精实不似老人的身躯狠狠压上陆玄音的丰腴胴体,开始强劲而毫无顾忌的凶猛冲刺!伴随着他兽欲爆发般的疯狂抽插,重获快感的陆玄音激烈的扭动雪白女体,大口娇喘着,俏脸上已满是期待的微笑!
「啊!好爽!好……爽!我要到了!不……不要再拔出去了!让我高潮!啊……让我……」连番的提调胃口,令陆玄音已然为肉欲迷醉,为了得到那至美却始终难及的畅爽,终是将理智抛在脑后,卸下了一切廉耻与矜持,尽情陶醉在老淫棍的疯狂抽插之中,玉腿竭力紧盘他的粗腰,同时连挺胯股,收缩蜜屄,享受着粗热肉棒在与膣腔嫩肉间激烈的交缠摩擦!
「金庄主!可以停下了!」玉天一在一旁提醒道,金成峰却不再理会,身下美人的终被征服给他带来的销魂刺激令他雄风一振,低吼道:「来!陆夫人!老夫就成全你,让你再一次用你的小屄接受老夫的精液吧!」说话间,金成峰粗长的肉棒已尽根没入陆玄音花穴之中,仿佛连卵袋都要强行塞入!而他那粗大的龟菇亦抵住受辱人妻的女体深处,挤开那柔嫩的花蕊之中突入花房之中,随后将积累整日的浓稠精种一束又一束的强劲喷射在哀羞美妇的柔嫩宫壁之上!
与此同时,哀羞乞怜的墨家主母终于也攀上了她渴求已久的欲望顶峰,那抛却一切只为高潮绝顶的追求一旦被满足,脱离樊笼、不再有心理包袱的绝巅快感便为她带来前所未有的舒爽与畅快,更摧枯拉朽一般将她的意志、廉耻、道德、底线急速冲垮剥离!她浑身颤抖着,放声淫叫着,更积极索取着,想让这淫棍的肉棒在自己已满是精水爱液的淫花蜜道中继续停留,继续送她往云巅而行!
这时,玉天一却拍了拍金成峰肩头,道:「庄主,你这么快便满足她,我们的调教只怕会功亏一篑。」
金成峰刚刚爽完,却听此消息,以己度人,只道是玉天一嫉妒自己,于是不悦道:「她都开口求肏了,分明已经功成,哪来什么功亏一篑?」
玉天一心中一顿鄙夷:「难怪有欲澜精油之辅,一个月仍拿不下这贱人,像你这般似种马般的随意而为,怎能称得上是调教?」脸上却不动声色,温和解释道:「庄主,这贱人还有一成道功傍身,况且意志也坚定非常,若非有欲澜精油与我密宗禅法之辅,此刻未必能落到这副媚态。但正因如此,我们对她的饥渴调教还需几轮才能完成,你此刻满足于她,再过不久,她便会缓过神来,重拾清明。」
金成峰正满满的征服快感,自然不信他这一番言语,不悦道:「好,那老夫便等你个『不久』,看事实是否真如你所说!」
玉天一乃个中强手,确实不曾说错,其实在他们对话间,陆玄音神智便已有些许恢复,将二人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然而她虽全程听见对头的调教方案,却无一丝办法反抗,只能任由他们施为,心中酸楚,当真无可奈何。
片刻之后,玉天一粗暴的揪住陆玄音秀发,将她拉至金成峰身前。陆玄音吃痛,心中更恨这西域淫徒,不禁狠狠剜了他一眼,眸中尽是复仇的目光。
玉天一冷笑着道:「庄主,你是明白人,当能看出这眼神说明什么。」
金成峰这才明白,方才陆玄音的配合,竟是陷欲而为,并非真正屈服,心中更是不悦,稍一计量,却道:「既然如此,还请玉天主露一手?」
玉天一也不推辞,笑道:「那是当然,庄主还请少歇,待小弟完成这最后的调教。」说着,便将陆玄音又重新拖拽回床上,开始新的一轮,也是最后一轮的奸淫调教!
禅功愈强,道功愈减,快感愈烈,诱惑更甚!在玉天一使尽技巧,不断换着各种淫糜姿势反复的肏弄奸淫之下,渐渐失去道功清心之力的陆玄音,眼中肉欲不断累积,神情也从开始的抗拒与屈辱,变的乐在其中,仿佛开始享受起这密宗功法为她带来的无尽快感!
随着自己越来越弱的抵抗,陆玄音蜜穴之中传来的快感愈发的强烈与清晰,且余波不断,让她不由自主回想起自己被呼延逆心奸淫失贞的那晚,那令她难以自持的巨大快感,与今日这般感受是多么相似!
「不……不要再来了……快受不了了……」心底最后的一丝不屈,化作无力的抗拒之声,陆玄音话虽拒绝,身体却已诚实的向肉欲屈服,她的纤细腰肢已开始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迎合着仇家的激烈抽插进犯,眼神如欲望之井,空洞而无色,难寻清明!
望着胯下美妇已渐明显的媚浪之态,玉天一冷笑一声,心知只需最后一击,便能使这道门高足彻底堕落屈服,于是全力催动欢喜禅功,将从她所吸纳的真元尽数化成密宗印法,将催淫勾欲之效提到极致,随后下身猛挺快抽,剧捅烈插,肉棒如暴风骤雨般侵犯狠肏起墨家主母的湿滑蜜屄!
就在陆玄音即将高潮之刻,他却又故技重施,将肉棒拔出美妇体外。失却肉棒填充的坠欲仙子再难耐此折磨,竟是向这仇家伸出双手,眼神淫媚至极道:「快……快给我……我要……我要你的肉棒……快插回来……」
玉天一却嗤笑道:「贱人,你不是什么墨门的主母,还是墨天痕那小贱种的娘亲吗?你现在的样子这么淫乱,真的好吗?」
以往提及墨家与墨天痕,陆玄音总会有一丝迟疑,然而此刻,她却没有一点停顿,媚浪的扭动腰肢道:「没关系,怎么样都没关系,我要你的肉棒……快给我……快插我啊……」
玉天一顿狂笑道:「哈!本天主干了你一整天,也快要射了。」随后假惺惺的道:「贱人,你丈夫才死了三个月吧?为你的贞洁考虑,本天主还是射在外面好了。」
却见陆玄音裸躯连忙缠了上来,将湿滑的蜜屄蛤口努力的向玉天一的肉棒套去,口中淫媚浪声道:「不,不要,你射在外面,不就不能插我了?快!快插进来吧,就射在里面!没关系的!」
玉天一却隔开主动求欢的美艳人妻,不怀好意的道:「还是算了吧,若是让你怀上我的种,那多不好。」
陆玄音却连连摇头,腰股更为奋力的扭动,着急道:「求求你,别射在外面,快插进来吧!就射给我,怀孕也没关系!统统射给我啊!」
连番的羞耻浪言,连番的下流淫语,引动两男心境,玉天一复仇初成,快意满面,却是笑中含泪,金成峰无语独坐,面色微黑,嘴角冷笑频频,而说出这番言语的美艳人妇,已几近魔疯,一心只想得到那根树立在仇家胯下的昂扬肉棒!
欢喜禅法与道门玄功的对决胜负已分,玉天一面色突转狠厉,将陆玄音狠狠按倒,随后便是肉龙入穴,拼命肏干,将一腔血仇之恨,化作令陆玄音目眩神迷的冲击雄力,随即精关大开,满是复仇之欲的浓稠阳精滚滚而出,无情玷污着陆玄音蜜屄花房中的每一个角落!与此同时,终堕淫欲的墨家主母亦发出一声绝叫,攀上连月来最为畅快舒爽的绝顶高峰!
一场淫糜的肉欲盛宴终于结束,金成峰与玉天一已整日未曾出房,纵使他们有内力傍身,体力过人,也需休息一番。金成峰虽不悦玉天一抢其风头,但为得欢喜禅法,仍是一尽地主之谊,请玉天一一同用餐。
一声吩咐下去,金钱山庄偌大的厨房便已忙碌起来,十数名从五界各地请来的名厨纷纷开灶,烹制起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的特色佳肴。金成峰与玉天一便在这为陆玄音专门修建的偏殿之中等候菜品呈上。
正在二人等待闲聊之时,一名庄丁执信前来,道:「庄主,保卫所有要事禀报。」
金成峰惫懒道:「何事,直说。」
那庄丁望了眼玉天一,似是欲言又止,金成峰会意,道:「玉天主,老夫去处理些私事,先失陪了。」
玉天一自然赔笑。金成峰领着那庄丁来到偏殿的一处安静角落,道:「小焦,把信拿来吧。」小焦将手中信封递去,金成峰接手一看,顿时疑道:「有两封?」
小焦点头道:「庄主,一封是保卫所送来,是说我金钱山庄领地之内,近日来了个佛门秃驴,似是在调查庄主的一些买卖。」
金成峰皱眉道:「秃驴?三教之人来我金钱山庄领地调查老夫?哈,那些穷酸秃驴牛鼻子,平日里眼都朝天看,怎么现在有兴趣来管老夫的买卖?吩咐张楚贤他们,给老夫盯着点那秃驴,莫要让他坏老夫的生意。另一封说的是什么?」
小焦道:「回庄主,另一封是呼延先生送来的。」
金成峰不禁又一皱眉,奇道:「呼延逆心?他又有什么劳什子来烦老夫?」
拆开信封,有三纸书页,一页乃是文字书信,另两页则对折完好,不知内中何物。「故弄玄虚!」金成峰只得先看书信内容,只见内中写到:金成峰庄主敬启:庄主久见,体无恙乎?上次一别,已有半年未见,每每念及庄主雄姿,心甚是想念。
心此书,乃有买卖相商。两月前,小弟为庄主擒回墨家主母陆玄音,灭其满门却疏漏其子墨天痕。此子立志复仇,如今已成祸患,不日恐寻上庄主,此乃心之罪也。
此事本该心亲自解决,但心追其途中连遇高手挡关,重伤难愈,而此子进步神速,心之手下已非其对手,故虽有心除患却无力为继,此谓抱歉已不足表心之愧也。
事已至此,心只得恳请庄主自行除患,但为表歉意,若庄主解决此患,心当无偿为庄主奉上近日发现的绝世美人一名,此女身虽黄花,但媚骨天成,乃是百年难遇的绝佳仙品,定能让庄主流连忘返。
心所言绝色与所漏祸患之画像皆在信中,还请庄主不吝过目。
呼延逆心敬上
「能让呼延评价如此之高,这『绝色』倒让老夫期待了。」金成峰打开其中一页对折的信纸,却见是一名舞象之念的少年,不禁不屑笑道:「这就是陆夫人那心心念念的宝贝儿子墨天痕?呼延这是怕老夫栽在这小子手上?也罢,左右无事,他若真如呼延所说那般有大祸害,倒不失是个好玩物,用来解闷正好。」说着,便把画像递与小焦,道:「把这画像带去保卫所,让他们一并留意,若有遇到这叫墨天痕的『祸害』,可别下重手杀了,先揍个半死,再带到老夫这来。」
小焦接过画像,应声去了。金成峰又打开第二页信纸,顿时两眼放光!
画中之人,乃是一名二九年华的绝色佳人,面容精致无匹,五官浑然天成,作画之人亦有不俗丹青笔力,寥寥线条,便将那女子的气质神韵跃然呈现,那犹如盛开海棠,又仿若含苞牡丹般的如仙姿容,即显淡雅,又含媚艳,简直完美无缺,让人心惊魄牵,一眼忘魂!
「这……这……」饶是金成峰阅女无数,看见此女画像仍是呆滞半晌,眼神仿佛被胶在这纸墨上一般,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便迫不及待的去看画底落款:清洛儒门正气坛坛主,儒门七君子之一,傲笑风间晏世缘之女——晏饮霜!
「儒门七君之女么?哈,果然是三教出美女,老夫床上有个陆玄音已是人间极品,不想儒门还有此姝,堪称绝中之绝!这生意,稳赚不赔!哈哈哈哈!」金成峰喜极狂笑,庞然内力自发,一时间地动屋摇,竟将殿顶横梁震的尘灰扑簌!
忙来下人道:「去告诉小焦,画上那小子,你们定要仔细留意,无论死活,都要带来见我,莫要让老夫的美人打了水漂!」
回到饭桌,玉天一不禁好奇问道:「庄主有何喜事?竟然如此开怀?」
金成峰捋须而笑,脸上难掩兴奋之情,道:「无他,只不过谈成一笔大买卖而已。」
玉天一心道:「以你现在资产,除非是窃国之商,否则怎会如此兴奋?」但他亦知金成峰既然相瞒,便是不愿告知,他也懒得多问,若金成峰真有窃国之意,受益者反是四界外敌,对他而言更是有利。
二人各怀心思,酒桌上也无知心之话,除了讨论交流欢喜禅法与御女心得,便是推杯换盏,相互吹嘘。酒过数巡,二人已有微醺,却听殿门「砰!」的一声响,一名身形与金成峰相仿的大汉竟是踹门而入,气势汹汹向二人快步而来!
玉天一吃了一惊,只道是有仇家寻上门,正欲动手,却听那大汉粗声粗气的叫了声:「爹!」
「放肆!」不理玉天一的惊讶神色,金成峰斜眼看过那大汉,慢声道:「干儿,你越来越不知礼数了,老子不是告诉过你,来之前要通报一声吗?」
那大汉粗声道:「我见我自己老子还要通报的?爹,这事你做的不厚道。」
「厚道是什么?可以赚钱么?」金成峰不屑道:「你倒说说看,老子哪里跟你不厚道了?」
那大汉一指玉天一,不忿般道:「那美人儿来这已有一个月了,你不但不送走,还与人一起享用,这分明就是忘了我这个儿子!」
「臭小子!」金成峰一巴掌拍在那大汉的屁股上,道:「老子玩老子的女人,不管三天还是还是一个月,都轮不到你管。再说玉天主远来是客,老子总得拿点东西出来尽一尽地主之谊。」
那大汉仿佛受了委屈一般,撇嘴道:「那你也不能不叫上我,我……我都等了多少天了我!」
玉天一听着二人对话,只觉好笑又尴尬,插问道:「金庄主,这位是?」
金成峰道:「这是虎子金承干,承干,这位是快活林玉天一玉天主,庄里平日的货源有八成是他所提供。」
一听是「卖家」,金承干顿时换上一副恭敬的神情道:「原来是你,失敬失敬,不知此次到来,带来有什么上好货色?」
不等玉天一回答,只听金成峰道:「玉天主家业被朝廷破坏,此回是来向老夫求助的。」
「哦?」听到这话,金承干脸上恭维之意顿时去了一半,语调也冷了下来,淡淡道:「那你还留他吃饭?」玉天一嘴角一抽,火气顿蹿,这父子二人都是一副嘴脸,有利可图则恭恭敬敬,无利可取便冷眼相对,让人极度不悦。
「你小子少在那屁话,玉天主能坐在这,自然是有要事与我相谈,你老子我又怎会做赔本的买卖?」金成峰训斥完儿子,又对玉天一赔礼道:「让玉天主见笑了,虎子心直口快,希望你别往心里去。」他训斥之时口气高高在上,又连称自己儿子为「虎子」,自负狂妄,让玉天一鄙夷至极,只不过碍于自身伤势,也不好发作,只得回以假笑道:「哪里,令郎有话直说,真心实意,小弟何来怪罪之心。」
金成峰笑道:「如此最好。」转头对金承乾道:「小子,正好来了,一起坐下吃吧。」
早有侍女端来金碗玉杯香木箸,为金承干斟酒添菜,他大大咧咧坐下,对金成峰仍是不满道:「爹,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她送走?」
金成峰夹了条「雪梅熏醉五花肉」递进口中,不紧不慢的道:「你小子,陆夫人入庄第一天,你便去偷看了人家洗澡,又眼巴巴的等着她被我玩腻送走,你当你老子我都不知道么?」
金承干正要将一箸「金丝玉鲍」送入口中,却听行踪被老爹说破,先是一愣,随后索性大方承认道:「不错,我是眼巴巴盼着呢,你往日玩女人,三日不到我便能享用,今次却怎的让我苦等?」
金成峰已吃的满嘴油光,胡须上满是佳肴残渣:「怎么?老子我还没玩腻,你个兔崽子这么着急作甚?乖乖等着就是。」
「还没玩够?!」一听这话,金承干猛的将香木筷往桌上一丢,急道:「平日里你吃肉我喝汤也就罢了,反正儿子不能跟老子抢女人,可这回,碰上这么个极品,你却连口汤都不准备剩给我?」
金成峰正慢饮着碗「春绿凤尾汤」,听他这么一说,缓缓将碗放下,道:「谁说不让你喝汤了?今晚开始,你就留在此处好了。」
一听老爹松口,金承干顿时大喜过望,当即立起确定道:「当真?」
金成峰道:「怎么,连你老子我的话都不信了?」
金承干连连点头,欣喜笑道:「信!信!」说着便转身想要往里屋跑,却听金成峰喝道:「站住!」金承干不禁转身狐疑道:「怎么?反悔了?」
金成峰引筷指了指桌上炫彩华丽的丰富菜肴,道:「饭都不吃了?」
金承干却是不耐烦道:「有女人干还吃什么饭!让下人们备桌宵夜不就完了,多弄点鲍鱼扇蚝虎鞭鹿茸就行。」说着便又转身往里屋跑去,却听金成峰又道:「你给老子站住!」
金承干面色顿时一僵,窘着脸道:「又干啥?」
金成峰道:「你小子听好了,老子我分你口汤,不代表都给你了。这女人你老子我还没玩够,要不是看你急色,也不会现在就丢给你,一会老子吃过饭,还要和玉天主进去继续玩,你若是不能接受,现在就给老子滚蛋!」
金承干默然,心中颇有抵触:「跟自己老子一起玩女人倒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又加个外人……」想着陆玄音初入庄时的惊鸿一瞥,那如仙气质与丰魅姿态可算他平生仅见,一眼便魂牵梦萦,不然也不会在墨家主母沐浴更衣之时便忍不住先跑去偷窥。
片刻之后,欲望终究占得上风,金承干心一横:「等了这么多天,来都来了,还滚什么蛋,滚床单最靠谱!」于是对金成峰道:「三人就三人,左右没玩过,想来更刺激!」说罢,头也不回的就往里屋奔去,不多时,内中已传来南水仙子的声声媚吟与男子的低沉闷吼!
这父子二人脏话连篇,旁若无人的大声吵闹,争夺女人归属,粗鄙的富户嘴脸展露无遗。此刻,功体已复六七成的欲界天主脸色已微微泛青,心道:「当真俗不可耐!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攒下这么大的家产。罢了,虽得纯正道元滋养,但欲完全养复还需几日,在这好吃好喝又有那杂种的母亲可以供我消遣,再过几日启程也不迟。」
连山青路里,少年策马忙,一身心剑胆,只为母行藏。
墨天痕负剑纵马,疾驰间,心中还在回想数日前与贺紫薰离别时的情景。
那日在缉罪阁医房之中,贺紫薰正守着仍未苏醒的贺巽霆默然垂泪,少年叩门而入,扶住丽人削肩,安慰道:「紫薰,贺老阁主已无性命之忧,你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一阵,让大夫们来照看便是。」
贺紫薰微有哽咽,努力平复下情绪,素手抚住男儿手背,道:「不必了,几名天字捕快尽在外未归,姐姐们也还没回来,阁中事物尚需有人处理,我就在这便好。」
墨天痕提议道:「说到天字捕快,那位叶师兄不也是其中之一?怎不见他出面主持?」
贺紫薰不屑道:「他不过挂名而已,平日也只出出任务,对阁中调度知之甚少,不堪大用。」随后转身看向男儿关切的面容,深情道:「你连番大战,浑身是伤,也要好好休息才行。一会我让陈大夫也为你开几剂方子调养调养。」
墨天痕摇摇头道:「不必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想与你说一声好好照顾自己。」
贺紫薰本就敏感,顿时俏脸拉了下来,瞪向他道:「你什么意思?」她内心受创,听闻此语,只以为男儿嫌弃她身躯不洁,打算分道扬镳。
墨天痕忙道:「薰儿,你听我说,我们付出这么大代价,在快活林找到的唯一线索,乃是母亲有可能被送往金钱山庄,此事我打算自己追查下去,所以今日来向你辞行。」
「你……!」贺紫薰不料他又想独自行动,气便不打一出来,呵斥道:「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嫌自己亏没吃够吗?」说话间,伤心之事再度涌现,眼眶已不禁红了。
「我自然记得那些教训,所以,这次我一个人去。」墨天痕坚定道。
「面对未知的敌手,你又想要一个人去逞强?」贺紫薰气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谋定而动?」
墨天痕急道:「我当然已经谋定!我此回前去,只为调查母亲动向,当会小心谨慎,潜藏行踪,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与人动武,遇上不可战之高手,也绝不会逞强。」
「说的好听!我还不了解你吗?」贺紫薰严厉道:「就你那性子,别说找到伯母,即便路边遇上不平,你会袖手旁观?倘若伯母被人监禁,或是身陷险境,你会耐下性子修书求援,而不是热血上头,拔剑再说?」
墨天痕不料她竟将自己看的如此透彻,但决心已下,他只得硬着头皮道:「真若事出紧急时,自然当不得缩头乌龟,但我向你保证,绝不轻易犯险。」
贺紫薰微显削瘦的俏脸上已有泪痕滑出,颤声对墨天痕道:「若我不在身旁,没人看着你,你定会去做傻事的,这事我不允!」
墨天痕不禁愕然,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却换不来佳人信任,也确实为难。
忽的,贺紫薰声线顿柔,温情而坚定道:「你再等两天,待姐姐们或是有天字捕快回阁,那时无论龙潭虎穴,我与你同闯!」
墨天痕这才知晓佳人心意,愧疚当下,生起万分怜惜,不禁上前将贺紫薰的纤瘦娇躯拥入怀中,在她耳边哽咽道:「我知晓你担心我,可我又何尝不担心你?
快活林一役,我有众多帮手,却依然没能保住你和梦颖的清白,你让我如何再敢连累你们?」
提到「清白」二字,墨天痕明显感到怀中丽人娇躯一颤,胸怀之间传来湿热之感,正欲问话,却听贺紫薰小声道:「我知道,我若不在你身边看着你,你会冲动,但若在你身边,遇上危险,反而是你的累赘。」
墨天痕忙道:「紫薰,不是那样,我怎会以为你是累赘呢?」
贺紫薰依旧把螓首埋在男儿胸膛,却柔声道:「你我相识以来,出生入死多次,每每遇险,哪次不是你舍命相护?从醉花楼,到当明河,再到孟坪镇……天痕,我从不怕你冲动,我只怕……你不珍惜这条宝贵的性命……」她说着,双臂更紧的环住男儿腰肢,仿佛一撒手便会失去他一般。
正当墨天痕身陷回忆中时,前方路上突然闪出四名大汉,个个身姿矫健,行动迅敏,各执兵刃拦在路中!墨天痕只道是盗匪剪径,却不想伤了他们性命,于是勒马停住,高声道:「几位大哥,在下着急赶路,还请放行!」
那四名大汉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照着墨天痕比对片刻,问道:「你是不是叫墨天痕?」
墨天痕心中一奇:「这几人怎会知晓我的名讳?看来不是剪径之流。」不敢大意,拱手道:「在下确名墨天痕,不知几位大哥从何处得知在下名讳,又有何见教?」
「果然自投罗网了!」那大汉将手中画纸往地上一掷,拔起竖插在地的长枪,另三人也掣住兵刃四下围住墨天痕,其中一人高声道:「小子,我们河庭四杰与你本也无甚冤仇,但你得罪了金庄主,我们只是奉命将你拿去,劝你还是速速放下兵刃跟我们走,也好少受些皮肉之苦。」
墨天痕见四人不是善茬,不禁苦笑道:「金庄主此人,在下虽闻大名,却从未见过,更何谈得罪?几位大哥莫不是认错了人?」
领头那人道:「你与画像上长的分毫不差,怎可能认错!老老实实下马随我们回去吧。」
墨天痕见几人笃定,只得翻身下马,再度拱手道:「在下确实不识金庄主,况且还有要事要办,还望四位大哥行个方便。」
河庭四杰中早有人不耐,粗暴道:「少在那废话!」持棍劈头便打!那人手中棍棒用镔铁铸成,足有手腕粗细,沉重非常,一舞之下风声四起,声势逼人!
墨天痕见再无理可谈,只得无奈叹了一声,身后布封翛然爆裂,墨武春秋凌空飞出,与那镔铁棍重重相击!只听一声金铁交鸣,音波震耳,随后棍者倒飞,墨剑矗地!
那棍者被墨武春秋一剑逼退,两条小臂已被震的发麻,吼道:「硬茬!兄弟们小心!」
话音方落,另两人挺枪、挥刀、分别从墨天痕左右两侧夹攻而至!墨天痕不慌不忙,手运剑指,脉行阴阳,左右同出八舞剑意,刹那间,风火齐鸣,刀枪辟易!
就在此时,墨天痕忽闻脑后铁链声大作,回头望去,惊见那使链锤的大汉轮起武器,横砸向他的坐骑!那链锤头部镶有尖利铁刺,一锤下去,马儿顿时悲嘶一声,脖颈上赤血狂涌,轰然倒地,挣扎却再难起身!
失了坐骑,又被围攻,墨天痕当机立断,拔出矗地墨剑,阴阳合流运一式,谷间道路顿时云蒸霞蔚,迷茫一片,正是墨狂八舞——剑啸万里云!
「有古怪!大家小心!」河庭四杰在云雾中各自戒备,生怕墨天痕突然袭击,却不料墨天痕借此掩护,早已钻入一旁山林,悄然逃遁!
连翻过两座山头,墨天痕见追兵未至,这才安心,找了块大石坐下,心中满是疑虑:「这金庄主是何许人也?为何要擒我?而且,为何他还有我的画像?莫非……是那伙蒙面人?」想到此处,心头蓦地一沉:「真是阴魂不散,看来母亲就算不在此处,也定与他金钱山庄脱不了干系,不然何必派人擒我?既然如此,无论如何我都要打探清楚才行。」
心下决定,墨天痕起身摸清方向,便又往目的地开始进发。
金钱山庄坐落于葬雪天关与孟坪镇之间,方圆三百里皆是金成峰私人领土,当中并无朝廷驻军,朝廷官员只在其中负责文治,防卫皆由金钱山庄蓄养之武丁担当。也因金钱山庄之故,这方圆三百里虽道路通达,贸易往来源源不绝,却人烟稀少,绿野成片,住家多为集镇农丁,供给着金钱山庄平日消耗庞大的吃穿用度,农闲之时,也会入庄帮工,赚些银两养家。也有一些寺庙道观坐落其中传法布道,受些香火钱度日,但因金成峰与儒门交恶,这片偌大土地却找不出一座像样的学堂,寒门走出士子极少,多数人家皆是子承父业,继续以农耕过活。
墨天痕在这广袤田地间急急奔走,终于寻到一条颇为繁华的商路,刚琢磨着找一处店家问路,就听身后一阵杂乱脚步,有五六人将他团团围住,领头之人挥刀直至他面门,道:「你叫作墨天痕?」
墨天痕心道不妙,但有前车之鉴,他也不再诚实的自报家门,扯谎道:「啊?
大哥,你怕是找错了人,在下并不是墨天痕。」
那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两人已从怀中掏出画像比对起来。
见又有人拿着画像,墨天痕心中暗暗叫苦,已默默运起阴阳双劲,随时准备一搏!
果然,不过数息,拿画像之人便认出墨天痕,当即道:「林头,别被他骗了!
就是这小子!」
话音刚落,墨天痕纵剑一转,漫天火星旋升而起,四散迸飞!前来捉拿之人被他奇招所慑,跳叫着同时退开,以防引火烧身,墨天痕趁机驾破意开道,急忙又钻回路旁麦田之中!
「娘的小子够邪门!追!」到手的肥肉溜走,几人哪肯甘心?一个个挽起袖子便往田里赶,跑出没几步,当中一人喊住他们,道:「这里尽是庄稼,若那小子再放火,可如何是好?」
另几人闻言,不由环顾身周,目及之处皆是碧绿麦田,纷纷停下脚步,显然是对墨天痕方才那招「剑扫长空焰」颇为忌惮。其中一人将手中朴刀狠狠往地里一跺,不甘道:「就这么让那小子溜了?」
林头无奈道:「拿赏也得有命花,这里地形复杂,尽是易燃之物,若真让火势蔓延,我们恐怕都得交待在这。」余下几人见性命堪忧,也只得断了追捕的念头,垂头丧气的打道回府。
然而墨天痕却不知几人想法,只能拼命奔逃,专捡树林小路行走,行至傍晚,又寻到一条商路。这回他吸取教训,不敢再大摇大摆的上路,而是先隐在田中,借暮色掩护观察起街上状况。
时值饭点,街边客栈前已停满大小车辆,每家饭厅之中都坐满了用餐之人,但也有不少武者打扮的人,个个手持兵刃在街上游荡,目光不停扫过那些商客,明显是在找寻什么。
墨天痕吃过两次亏,不敢再贸然现身,又观察许久,却见沿途街边都贴上了自己的画像,并注下姓名、年纪、体型,悬赏竟高达五千两纹银,不禁懊恼道:「这金钱庄主真的烦人,到处都是我的画像,跟通缉我似的,这我该如何才能找上金钱山庄?」
日头已落,墨天痕寻了处水源,在溪边胡乱啃了几口随身携带的干粮,忖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天色已暗,此时稍微乔装一下上街,应该没人能认出我来,先问明金钱山庄所在再说。」
刚迈步没多远,便见迎面四人持火把沿河而来,正是白天拦路的河庭四杰一行!墨天痕心头一凛:「怕什么来什么!此时逃开难免会引起他们注意,此地靠商路甚近,若有叫喊,只怕会引来更多,所幸夜幕将至,不如就此迎上,他们也未必认的出我。」于是不闪不避,大方迎上。但他越是走近,心中便越是紧张,额上已有细汗沁出,偏又不敢表现出戒备,生怕被四人怀疑。
黑灯瞎火,河庭四杰只有火把照明,视线里昏暗一片,只看见对面走来一人,也没搭理。终于,在忐忑之中,墨天痕与河庭四杰错身而过,刚欲舒一口气,却听身后传来一声令他毛骨悚然的叫唤:「兄弟!」
墨天痕浑身一僵,差点直接御剑出招,但心里始终告诫:「镇静!镇静!他们若是认出你,早就大打出手了。」于是努力抚平心中不安,回头应道:「兄台何事?」
发声者正是那使链锤之人,只见他此刻笑容颇为淳朴,道:「今日可曾碰着那五千两?」
墨天痕这才缓了一口气,道:「我走的腰酸腿乏也不曾见到,想来没那个福气。」
使链锤者长叹一气,却是安慰他道:「论没福气,我们哥几个见到了却没能逮住,才叫没福气,兄弟你好歹没有白跑一趟。」金钱山庄领地之内多有散人武者,因为求生不易,兼有共事之机,平日里相处都和和睦睦,极少有人结下梁子。
这使链锤者生性淳良,平日待人也都不错,遇上熟的生的武人都会攀谈上几句,若对方有难处,也会给与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在这一带人缘算是不错。此时他见墨天痕背负兵刃却孤身一人,只道是与他们一样在此谋生的散人武者,故而停下发问,咨询消息的同时,也想着是否能给这「独自谋生的兄弟」一点帮助。
墨天痕尴尬假笑道:「大哥说的有理。」
那使链锤者又问道:「兄弟你这是要去哪里?」
墨天痕一顿,想了想,道:「小弟有个叔叔在金钱山庄做事,让小弟前去投他,只不过见沿路全是那墨家少年的悬赏令,就想着能否碰碰运气,不料在此迷失了方向,不知兄台是否能告知一二。」
使链锤者大方道:「前方不远便有商道,你沿路往北走大约三四里地,再往东一直走便能到达。」
墨天痕心道:「这人心眼倒是不坏,只可惜是在为虎作伥。」仍是躬身谢道:「来日若有机会相遇,小弟当摆桌酒席,报答兄台指路之情。」
使链锤者忙摆摆手,道:「我褚修鹏帮助别人,从不为回报。大伙在这不过混碗饭吃,互帮互助才是个理。」一旁使枪者却附道:「兄弟你到你叔叔那,不如也帮我们谋几个安稳的差事,总好过时不时打打杀杀。」
墨天痕知晓这些人早前不过为生计拦路,并非有心为恶,心情也舒缓下来,轻松道:「说的也对,待我与家叔会面,定会向他提及此事。」心底却在对四人道歉:「弄些子虚乌有之事糊弄你们并非我本意,对不住。」
褚修鹏打了使枪者后脑一巴掌,斥道:「那是人家叔叔,关你什么事。」使枪者挨训,也不敢多话,退到后面去了,褚修鹏又对墨天痕道:「我这兄弟有些惫懒,还望兄弟你不要见怪,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就此动身,不耽误兄弟你赶路了。」
墨天痕忙拱手道:「褚大哥哪里话,我们就此别过。」说罢转身便走,不料刚迈出一步,却闻身后又是一声:「站住!」这一声比起开头那句「兄弟」,虽不再让他汗毛倒竖,却听着冰冷犀利。
墨天痕回头望去,却见那使棍者怒瞪着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与白天照面时相同的话语,问的墨天痕心头一紧,忙胡诌道:「我叫……叫……晏世衡。」
那棍者却将铁棍一指,怒道:「放屁!你唬的了大哥,但唬不了我!墨天痕!」
一听到这个名字,河庭四杰的另三人立马兵刃出鞘,戒备起来。褚修鹏疑惑道:「老四,你没认错吧?」
老四笃定道:「人或许没认出来,但那把剑,我可是印象深刻!况且我早觉得这小子声音耳熟,他与我们说了那么些话,我哪还能想不起来!」
墨天痕一听,暗叫糟糕,自己心态放松,言多反失,而墨武春秋平日都是以白布缠裹,但上午与河庭四杰一战后布封便已遗失,他只得撕下自己的袍裾将剑绑在身后,并未完全裹住,不料竟在此处露出破绽!
「你小子竟然敢诓我!」热心肠反被利用,褚修鹏只觉无地自容,羞怒之下轮起链锤便砸,墨天痕急忙纵身躲过,却见刀枪挟风齐至,分攻他上下两路!墨天痕横剑一挡铁枪直刺,借力弓身退开,堪堪避过反削他胯下的钢刀,急道:「四位大哥,我们确实无甚仇怨,还请不要再苦苦相逼!」
褚修鹏正在气头,哪里肯听他的,二话不说又轮锤扫来。墨天痕对这热心大汉颇有好感,不愿动手伤他,瞅准时机,剑尖抵住飞来锤头,暗御千秋风柔劲,引那锤头偏过一边,随后抢入褚修鹏左近,一掌切在他手腕之上。褚修鹏吃痛,顿时撒了链锤,号叫一声退开,却不见墨天痕趁势施以杀招,不禁疑惑起来。
与此同时,第二轮刀枪攻势从后又至,刀者横削,枪客劲扫!墨天痕得闻背后风声,不及多想,反身一挥墨武春秋,只见银光一闪,弦月挂空,锋锐剑意垂直飞去,兵刃激撞,叮当作响,钢刀铁枪应声而断!
褚修鹏三人失了兵器却未曾受伤,方知道墨天痕武功远胜他们,已在留手,心中虽是不甘,却也不得不服。
就在三人不知所措之际,只听不远处人声嘈杂,竟有不少武者朝这奔来,领头之人,却是河庭四杰中那使铁棍者!原来,河庭四杰早先与墨天痕交手时,唯有这棍者实打实与墨天痕碰了次兵刃,对他能为早有测度,心知以他四人武功恐难以拿下,于是在众人开战之际,便已奔往附近的商路,喊来援手帮忙。
墨天痕见对方人多势众,自然不愿再战,拔腿便跑,那些散人武客为了五千两,自然也奋力追赶起来,人群呼啸而过,声势颇隆,而那三名河庭四杰却呆立原地,未曾追赶。
那棍者关心几名兄弟,见另三杰都失了兵刃,也顾不得去追人,慌忙问道:「兄弟们,可有受伤?」众人皆摇了摇头。那棍者又瞥见地上断裂的铁枪钢刀,惊道:「是那小子干的?」三人也都默然。棍者气的跺脚道:「这还能忍?还不快去追?」正要迈步,却见褚修鹏拉住他的胳膊,严肃的对他摇了摇头。棍者奇道:「褚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枪客开口道:「那小子武功太高,我们不是对手,不要去了。」刀客亦道:「他若全力出手,不用多时便能斩杀我们,但他被我们逼成这样,仍然处处留手。」听到这里,棍者已有迟疑,这时又见褚修鹏道:「那小子不是坏人,我们不要再瞎掺和了。」
大哥既然发话,河庭四杰也失了追拿这「五千两」的心性,就此退出搜寻队伍,但这「五千两」的诱惑,又岂是人人都能割舍的?
月头正明,万家灯火已熄,墨天痕却仍在没命的奔逃,追逐他的人越来越少,却仍有数十人不曾放弃,一心要拿到这近在咫尺的「五千两」。墨天痕虽有阴阳双脉支持,真气总量与回复速度都胜过常人,也架不住提着三四十斤重的铁剑全速奔逃三四个时辰之久,还需提防潜藏在四面八方的伏击之人,当真苦不堪言。
「这些人与我无冤无仇,也不好痛下杀手,该怎样才能摆脱他们!」奔跑间,墨天痕猛然瞥见一座佛寺坐落在不远处的山头,从山脚到寺门只有一条细窄小路连接,顿时一喜,发足向那佛寺奔去。
一干追捕之人见这「五千两」突然调转方向,只道他是在摆脱,也纷纷调转脚步尾随而上,不远处几个埋伏的武者见状,也去了伪装,提了兵刃跟上。
墨天痕吊着这二十来人一口气沿着山路奔上寺庙大门,见那寺门紧闭,内中幽静毫无灯火,终是放下心来。那群追捕之人见他在寺门前停下脚步,有人不禁笑道:「小子,你这是慌不择路,往死胡同里钻啊!」一旁有人大笑附和道:「这小子跟条狗一样被我们撵着,当然没心思像人一样思考啦,哈哈!」
却见墨天痕回转过身,一身玄衣在夜风中猎猎舞动,一手负背,一手掣剑,墨武春秋在月下乌黑发亮,寒光凌冽!
「大家小心,这小子怕是要做困兽之斗了!」见墨天痕神色不善,一干追捕者中有人已心生忌惮,往后倒退数步。也有立功心切者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排头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已握紧手中兵刃,步步逼近!
前有围剿,后无退路,眼看墨天痕身陷绝境,在劫难逃,却是露出难得的自信微笑!
「小子竟然还笑!我看你能撑多久!」当先一人将手中两条铁鞭舞的风声打坐,劈头盖脸朝墨天痕砸去!墨天痕不慌不忙,将沉重墨剑挽出轻巧剑花,大胆迎上,却见墨武春秋如灵蛇一般在鞭影中游走穿插,与铁鞭叮当碰撞数回之后,剑锋竟停在那人鼻尖之处!
墨剑只消向前一送便能贯穿自己头颅,那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两眼如斗鸡一般盯住鼻前剑尖,手上铁鞭也在抓握不住,「哐啷」一声掉落在地!
墨天痕笑问道:「还来吗?」
那人想要摇头,却不敢有所动作,只得抖了抖脑袋,表示自己认输。
墨天痕看了眼山道旁的地形,道:「这里不高,跳下去吧,别受伤了。」
那人如蒙大赦一般,赶忙拾了铁鞭跳下矮崖,却在下方仰望着上面不肯离去。
墨天痕并未管他,剑锋又指向人群道:「下一个,谁来?」
本章人物实力
金承干53
金钱山庄众武夫20-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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