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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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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公历三〇五年四月十四日凌晨,已经推进至拉尔夫帝国首都古洛星约十五光年处的罗宾同盟先锋第九舰队,遭遇到拉尔夫帝国左右前三面,共计两万多艘战舰一0蒙可凡从一开始舰队推进到古洛星附近后,由于一路上一直十分顺利,就感觉情况不太对头,而眼前的一切已证明他所猜想的并没有错;拉尔夫先前之所以没有发起抵抗,正是在集结现在出现的这些舰队。在此之前,他曾向同盟最高统帅克利夫通报了该情况,但是得到的答复却是继续快速前进,一举攻下古洛星,继而拿下整个拉尔夫帝国。
现在蒙可凡虽说对长官没有采纳他的意见而耿耿于怀,但也并没有惧怕比他整整多出四倍的拉尔夫战舰。相反地,他认为这是拉尔夫帝国举全国之力,能够拿出的最后一点家底儿,如果自己就此将他们重创或者消灭,那么整个拉尔夫帝国便将手到擒来,而自己心中能得到的成就感更是非同一般。
得出这样的结论并非是蒙可凡脑子发热,面对敌人比自己多出四倍之多的战舰时,他已快速地做了精密的分析统计。首先,他发现敌人近两万艘的战舰大都属于基础装备级别。从外表看,他们除了少得可怜的几艘I级战列舰作为旗舰外,其余装备都是大量的驱逐舰和护卫舰。
而尽管他的战舰数量只有五千艘,可是从级别以及战力上讲,却要比他看到的这些拉尔夫舰队高级多了。不光他的旗舰是最新型II级战列舰,而且还是经过改进和加护装配的,相当于准5级别了。另外,他各分舰队的指挥旗舰都在I级战列舰以上,而整支舰队占最大比例的也是I、口两级巡洋舰。如果单纯只看战舰装配的级别来看,第九舰队反而占据着上风。
不过,即使如此,蒙可凡之前还是有些担心的。但以他以往的辉煌战绩以及此行的目的,最终让他决定要将他面前这个多出自己四倍的舰队一举消灭!除了上述战舰方面的优势之外,他还看见对方舰队的编号混乱。虽然从番号上看,对方一、二、三、四、五、六舰队都有,但是他们混乱编成的舰队却很容易让人以为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蒙可凡甚至判断,这群所谓的拉尔夫举国之兵不会是匆忙组织起来的民兵吧?
如果说突然遭遇拉尔夫的舰队让蒙可凡还有些怨恨老上司克利夫不听劝告,一味让他进攻而心存芥蒂的话,那么现在通过战队小组分析得出这些结论之后,他完全就是信心十足、满心欢喜地来打这场数量悬殊的战斗了。
只是蒙可凡不知道自己太小看了看似内忧外患的拉尔夫帝国,此刻,正是由于他太过精明的分析使他正朝着即将断送整支第九舰队的深渊迈进。
然而,尽管在战舰级别上占有相当大的优势,但是面对己方只有五千艘战舰的现实,蒙可凡可不想与近两万艘战舰的拉尔夫舰队展开常规对轰的阵地战。他果断下令,命令呈品字形战略飞行的舰队立刻变换队形。「你不是想从左右前三方夹击我吗,偏偏不上你的当!」
看着拉尔夫从三面对己方形成了合围之势,蒙可凡面露不屑之色。
「小把戏,哼!」
蒙可凡冷笑了一声。
以他多年的战斗经验,敌人摆出这种态势,要么是想将己方完全歼灭,要么是他们故意吓唬己方,迫使己方后撤,而在后方,敌人肯定藏有伏兵,等己方仓皇后撤时,他们的伏兵再半路杀将出来,打得自己措手不及。很显然,蒙可凡认为当前拉尔夫帝国摆出的架势肯定是第二种战法。因为除了上述两点原因之外,他还自以为是地认为既然拉尔夫是举全国之力,那么他们肯定会选择后者战法,那样会比起当下立刻交火大大降低战争成本,想必,这才是拉尔夫帝国现在所想的。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要求变换队形的命令便不是有效收缩阵型,而是摆出了一副盾形阵法。他想凭借着盾形阵法的强大防御力,冲进对方舰队,以少打多,便只能靠这种类似肉搏的打法了。蒙可凡在他多年的战争经历当中,以少打多取得胜利的战役往往都是采用近战策略,而他擅长的也正是这类策略打法。
收到命令的第九舰队各支队,立刻回缩阵型。只在瞬间,他们便摆出了立体盾形阵法,旗舰被护卫在最核心的位置。
蒙可凡吩咐属下为他泡了一杯上好的茉莉花茶,此时的他,还是显得颇为自信的。脸庞上胜券在握的表情异常明确,刚才他通过雷达已经大致推算了一下。等自己的舰队完成盾形阵型的整编,然后冲往敌方阵营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十秒种。而在这段时间内,就是他预计己方挨打的时间。可是,凭着盾形阵法的防御力,就是己方一炮不开,硬挺过这轮炮轰,对整支舰队的损失也不会太大。(由于先前算过,对方那种级别的战舰火力,即使自己不还手,三十秒内对己方战舰的防御破坏也不会超过三可是一旦冲入对方阵型,与拉尔夫战舰短兵相接,那么对方强大火力的优势将被打破。不管他们是否愿意,都必须面对常规炮火的近身搏战。而如果迫使对方采用这种打法,那么他的胜算是很大的。要知道,他蒙可凡对于近身打法是很有一套的,如果一切都按照他的预想进行,那么创造一次银河历史上以少打多的经典战例也绝不是不可能。
然而,征战沙场大半生的蒙可凡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预料与拉尔夫的作战方针恰恰相反。这支看似是集合了拉尔夫几乎所有战舰的「杂牌混编舰队」,其实都不是原拉尔夫帝国军系的正规部队。人所皆知,帝国四大军区之中,西北军此刻扮演着叛军的角色,暂时在帝国西北地区还牵制着许多兵力,而西南军区的舰队,有三分之一现在正控制在铁笛手上,剩余的三分之二兵力还要应付罗宾同盟派往那里的压制兵力。所以,从正规军的角度来讲,只有从东北、东南两大军区抽出了部分兵力参与了此次行动。
那么其余那么多的舰队都是从哪里来的呢?这个先前就有所交代,在克烈五世布置的整个阴谋当中,军部问题一直是他眼中最为重要的事情。从锁定目标,清除他认为有威胁的军界高官;到暗中鼓动叛军,纵容其发展实力,他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步。假若帝国的正规部队因为某事暂时还不能为其所用的话,那么那些他曾经暗中支持的叛军便会摇身一变,成为帝国第二大军。所以,这也是舰队番号涵盖了所有帝国舰队番号的原因,也正是如此,让蒙可凡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此刻,在形成三面夹击之势舰队的某艘旗舰里面,莱哈德身披帝国大元帅战袍,正一副得意洋洋夹带着阴笑的表情看着从正面冲击而来的蒙可凡盾形战队。
「老家伙,就知道你疑神疑鬼,看你这次怎么死!」
莱哈德冷笑着自语道。
莱哈德之所以摆出这种三面夹击的态势,是出于两方面的考虑。第一,毕竟这里离首都古洛星不到十五光年,虽然此前一直都打开大门让罗宾同盟长驱直入,但那不过是为了引他们进来。但是引到了这个位置,他却也不敢大意,远征兵气势汹汹,作为前锋的蒙可凡部队必然会像一把尖刀锋利地刺向触手可得的拉尔夫心脏。如果稍有差池,他们当真攻入首都,那后果可就严重了。所以,他这次阻截的阵型拉得很足,就是要确保万无一失。
第二,所谓兵者,诡道也!自己的目的自然不能轻易让对方看出来,以他多于对方四倍的兵力,完全可以将其立体包围,就像曾经追赶维吉尼亚他们的西北军一样,将蒙可凡像包饺子般团团包围。但是一想,那样做的话,蒙可凡一定能够窥透他们的想法。与其这样,还不如来个虚实之道,将重兵放在正面,侧翼呼应,故意留出后方不放一兵一卒。这样,蒙可凡必然会怀疑他后方空域会有伏兵,从而只会想办法从正面或侧翼突破了。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为使蒙可凡起轻敌之心,莱哈德把所有重量级战舰都藏在舰阵中。而排在舰阵前面的战舰,也全是低于蒙可凡战舰的护卫舰等级别的战舰。他不光将强大的战舰隐藏起来,就是前面看似普通的护卫舰,他也在上面配置安装了巡洋舰上的大量火力装备。眼看着蒙可凡想冲进拉尔夫舰阵进行近身战术,正中莱哈德下怀,他身后的第二梯队还没有出场呢!
「各舰队注意,保持阵型向敌人开火!」
莱哈德脸色突变,声音中带着颤抖,下达了首先开火的命令。
帅令传来,已经万事齐备的各支舰队立刻朝着像是一面盾牌冲向己方的蒙可凡部一通猛攻。只见芒光齐射,火焰腾升,爆鸣嘶吼,宇幕振拧,舰骸乱舞,大殇斯如…
「报告长官,敌人火力太猛,超出了我们先前的预期,第一层一级防护罩损失严重!」
在蒙可凡的旗舰上,通讯兵面带焦虑地向蒙可凡报告。
蒙可凡从椅子上嗖地站起身来,这个年龄还能有这样敏捷的速度也真是难得。他迅速来到指挥大屏幕前,惊疑地低声自语道:「怎么可能,以敌人护卫舰级的攻击火力,我方一级防护罩应该就能够挺过这三十秒的冲击时间。等到了近身作战,再启用二级、三级防护罩……可敌方现在的火力……」
难道?蒙可凡迅速查看了一下双方的距离,已临近彼此的前方阵线了。他在心里叫了一声:糟糕!现在看来,他先前的分析恐怕是上了敌人的当了。
尽管如此,轻易撤退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还是转念即逝。他相信,虽然他的第一层一级防护罩损失严重,但是马上就可以与敌人近身交火了,到时候他再派上第二、第三层强力防护罩,他有信心在近身条件下打击敌人。
然而,后世史学家及战略研究家对于这场的战役的分析是,如果蒙可凡此刻就立即放弃进攻,马上撤退,也许还不至于葬身于此。
蒙可凡当然不知道指挥这场战役的就是年轻的拉尔夫帝国太子殿下,虽然一副病秧子体态,然而他的狠毒却丝毫没有受此影响。对他来说,这盘预谋了很久的大棋才刚刚开始,给你罗宾同盟的甜头也已经太多,此刻要说没有将你碎尸万段之心,那才不是他莱哈德的性格。
「报告长官,我方外层战舰损失严重,防御力基本丧失,但是敌人火力依然十分猛烈,外围余下各舰请示,是否考虑换上第二层战舰防御,好让他们有个喘息恢复的机会?」
蒙可凡正在谋划下一步打算,耳边突然响起了通讯兵的第二次报告声。
「妈的,还轮换什么,已经临近敌人阵线,只要挺过这一阵,我们就可以放手搏击了。告诉他们,只管给我以最快速度往敌人阵型冲击,听见了吗?」
蒙可凡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对通讯兵说道。既然决定了要冒一次险,那么现在他即使稍微有一点点打退堂鼓的心思,也只能将它强压下去了。而既然第一层防护罩已经基本被摧毁,那么就让它尽情地在炮火中光荣地现身吧,等第一层褪尽,第二层防护系统不就自动补充上去了吗?这样想时,他的眼睛里冒着火。
通讯兵快速地在系统上操作着,一声没吭。对于这样的战役,他也感觉到了危机,远离祖国的作战,尽管罗宾人会认为他们是英雄,但是恐怕今后整个人类的历史上不会对他们做出正面的评价。要是此番将这身躯体葬送在这片空域,真不知该作何感想……
而在拉尔夫舰队的旗舰指挥室里,莱哈德盯着红蓝对峙的箭头,心里一声冷笑。
蒙可凡的意图在他眼里无所遁形。他慢悠悠地对通讯兵说道:「通知两翼舰队,再增加两成的火力对敌舰实施打击,正面舰队递减两成的火力,做好向两侧撤闪的准备!」
通讯兵迅速地将莱哈德的命令传递了出去,这套作战计划,在发动此役之前就已经经过了模拟演练,现在一切正在按照预定程序进行,通讯方面更是有条不紊,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在打帝国生死战!
横射飞舞的激光从两侧如雨点般打在蒙可凡部的战舰上,遍布在外围的护甲舰只纷纷中招,翻滚着朝深邃的深渊里坠去。滑落的瞬间,舰骸拖着长长的火焰,就像荒石星上一种狗尾巴草。沉沉下落,照亮了另一方位深邃太空的同时,包括里面众多将士的性命永远飘向了不能回还的路线。直到他们成为宇宙之中的一粒尘埃,永远不会有人想起,曾经那时生命结构中的一个微笑瞬间。
「立刻通知第二层护甲舰补充到外围进行防护,前端舰队立刻转变成品字形攻击队形,向正面敌舰冲击!」
蒙可凡见自己的外围防护基本上损失殆尽,又见敌方正面阵型迫近,而且正面火力似乎小了很多,于是立刻自以为是地抓住这个难得的空隙向全队发出了冲击的命令。
将令所到,全体第九舰队立刻从令转变阵型。外围损失的部分立刻被第二层战舰补上,前端舰队立刻从盾甲阵型马上换成了品字形攻击阵型,就像一头凶猛的独角犀牛瞬间插进了拉尔夫帝国正面战舰阵线……
「现在轮到了老子发火了!」
蒙可凡见前端舰队顺利撕开正面阵线,不禁面露激动之色,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大屏幕上红蓝箭头的走向却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拉尔夫两翼舰队在后方突然呈弧形合围了过来,而刚刚冲进的正面舰队立刻向两边一闪,他们这犀牛望月般的初次冲击竟然扑了个空。更可怕的是,惯性使然,整个舰队冲击太猛,扑空之后继续向前飞去,眼看整支舰队已经从刚才对方闪开的豁口处过半,蒙可凡立刻下令舰队前端改成尾端,尾端改成前端,回转身继续向敌舰实施缠斗!
现在,蒙可凡终于意识到敌人为他布置的这个陷阱有多深。此刻,他如果再继续抱着侥幸心理,无疑他是在同死神握手。管他什么面子不面子的,现在如果真的再不跑,他蒙可凡的一世英名,将会在接下来的炮火之中消失殆尽。
可是,他终归还是慢了I步。此时,大屏幕上的箭头已显示拉尔夫侧翼舰队已然完成了从后路的合围,而正前方刚刚闪开的舰队突然以穿刺战法,迅速强行将己方舰队从中切断。很明显地将包括旗舰在内的后半部舰队包围了起来。
刚刚执行了前后队调换的舰队,显然也已经发现自己陷入了敌人的包围圈中,顿时显得有些慌乱。蒙可凡大惊失色,声音略带颤音地命令道:「各舰队立刻收缩阵型,组成上下竖立战斗队形,上下进行突围!」
好在蒙可凡现在还算清醒,知道虽然对方组成的也是立体空域阵型,但是经过刚才的一番激战,想必最薄弱的地方也就是上下这两个方向了。可是现在才想到突围,而非进攻敌人,显然已经太迟了。
而此时的莱哈德看着上窜下跳的蒙可凡部,早已经颤抖着身躯笑个不停了。
「第二梯队,上!」
他对着通讯器笑着下达了命令。可是接着,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看着整个战局都按照他的预料在发展着,心里一激动,又引发了他的肺部痉挛。
「殿下。」
辛克维森见莱哈德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忙递上一杯水。
莱哈德脸胀得通红,不过他回头朝辛克维森摆摆手勉强一笑道:「我没事,咱们玩玩罗宾同盟的这群笨蛋,咳!咳!咳……」
「是的,殿下。不过,不过我觉得您得注意一下您的身体了,今后帝国要在您的手里走向更大的辉煌,我祈望殿下开创万世之功业。」
辛克维森顿了顿,还是提醒莱哈德爱惜一下他这令人担忧的身体。年纪轻轻,身体却表现出渐衰的趋势,虽然很少有人敢说出来,但是大家心里都十分明白,如果他继续以这样的身体沉迷于女色,恐怕是经不住多少回合了。
莱哈德一愣,这么多年以来,除了他的父皇克烈五世与宰相比斯特会提醒他注意身体外,这位被父皇赐予自己不久的特殊侍从是第一个劝他注意身体的人。若不是抱着极大的忠心,想必他不会在清楚自己脾气的情况下涉及这个话题。不觉,他对此人突然产生了一种手足相惜的感觉。这种感觉突然涌上他的心房,自己都吓了一跳,想不到从来都没将任何人放在心上真诚相待过的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情感……
「咳!咳!对了,叫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莱哈德马上打断了自己这种数年也难得闪现的一丝善念,随口问了一句。
「回殿下,东北、东南两大军区已经完全纳入殿下的军事体系当中了。当初那些观望的人,已经全部解决了。至于西南军区,维米克这老家伙将三分之一的兵力交给了铁笛,剩下的正对付着罗宾同盟,暂时还不好再动他,但是这并不影响大局,咱们独立于帝国军队体系之外的军事力量已经做好准备,只待咱们将罗宾同盟侵入帝国的兵力全部吃掉之后,他们就可以登上舞台了。」
辛克维森张口应道,这些由他全权负责的事情进展到何种情况,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好,你做得很好。」
莱哈德一边点头称赞,眼睛仍不离大屏幕观看着战事的发展。
「只是殿下,对于铁笛此人,您……」
辛克维森见他报告完这些之后,莱哈德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于是提醒他道。
「哼!你是否觉得我们漏掉他了?别着急,父皇专门为他留了一手呢,怎么可能忘了他,只是父皇觉得将来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莱哈德了解似的说道,眼中闪烁着阴险的目光。
而此刻的蒙可凡舰队,正像是一群无头的苍蝇在莱哈德布置下的网子里乱窜。就在他看到一丝希望,打算率领被包围的将士分上下两面突围时,先前被斩断的前锋舰队已经被另一波敌人死死地围起来了,而且圈子逐渐缩小,看来他们已经躲不掉被全歼的命运了。
而自己这边,刚刚冲出他认为的敌人立体防卫圈,前方突然又黑压压出现了一组舰队。与此同时,分头从下方突围的战舰传来报告,他们也遭遇到了同样的事情。蒙可凡大呼不妙,他万万没有想到,拉尔夫帝国在四倍于己方兵力的情况下,竟然在大外围还有一支庞大的舰队。此刻他脑海中出现的是后悔并感叹自己的祖国对拉尔夫的了解竟然是如此的匮乏,在知己不知彼的情况下就发动了这场战争,恐怕自己即将面临的结局也会是同盟最后的结局。
「将我们遭遇的情况详细报告给克利夫元帅,同时通知同盟已进入拉尔夫境内的后方主力,要他们小心为上!唉……」
蒙可凡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遭遇到这样的情况,已经再无任何生还的可能了。
的确,蒙可凡率领的同盟第九舰队,此刻就像是陷入一个巨大葫芦里一样,再也没有一丝缝隙可以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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