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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烟火,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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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李利田就起身去收拾碗筷,温柔不时的在他面前晃悠。以此来增强他脑中的情景。并不时观察李利田的表情动作。僵硬的李利田艰难的洗完碗筷就想着继续躲出去。结果被温柔一下叫住了。
爸,你再给我拉会二胡吧。我想听了。
李利田停下脚步。回道。好。转身去自己的房间拿出二胡,提上小凳来到屋外走廊。坐下先给二胡调音。温柔也跟着搬出小凳坐在走廊这头。看着李利田调好音色,直起身子,摆好架式。呼出一口气之后闭上眼睛。神色为之一变。拉响二胡。
温柔托着腮帮。痴迷的看着这一刻特有味道的公公。眼中尽是柔情爱意。脚尖也跟着音色一翘一翘的。
一曲京剧。空城计拉完。温柔一阵拍手叫好。嘴上还不停的说道。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李利田胆气有点回复过来了。经过儿媳妇不停的在自己面前晃悠让自己开始不再害怕看到她。听着儿媳妇叫好。也一时情绪升高,就用戏腔来了一句。客官且听在下再拉一曲为姑娘尽兴。
温柔听着公公挺有味道的京腔也起哄说。唱一曲。
李利田摇了摇头。弯下腰说道。我当时只跟那个走唱四方的戏班学了三天的二胡。能拉到今天的这种程度只是我喜欢拉二胡。喜欢京剧。但是你让我唱我可真的没那个本事。我就再给你拉曲京少年游吧。
二胡再起。温柔这次没有戏闹安静听公公拉完。二胡停止。公公好一会都没有睁开双眼。应该是在回忆自己那已经失去的青春。
温柔再次提起以前提过的话题。爸。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吧。我想听。
李利田没有回答儿媳妇的话。睁开眼睛看着蓝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旁边温柔很失望。怎样才能让公公说出那段故事。这故事到底会产生什么影响。看着公公再次有点颤声的叫了声。爸。
李利田回应道。在等等吧。如果有天我觉得可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全部跟你说的。
温柔没有说话。只是觉得有这个承诺就足够了。至少不像之前那样什么也没说的差太多了。
之后温柔说要不我开车带你去镇上买些烟火吧。这大过年的不放烟火总好像少点什么李利田可不敢跟儿媳妇坐在一起去买东西。就说道。我就不去了。那些东西我也不懂。你要想放就自己去买吧。多买点。
温柔就开心的开着车去买烟火去了。
黑夜降临,温柔从车里抱出很多大大小小的各式烟火。放在院中一字排开,叫来公公开始点火。
李利田就掏出一根烟点燃,之后再用烟去点燃烟火。先点燃一个大号的冲天炮。点燃之后砰的一声烟火冲天而起到空中又啪的一声炸开,满天绚丽色彩四散纷飞。绚丽异常。温柔叫着爸,再点一个。再点下。
李利田就又点燃冲天炮旁边的小螺旋丸。一阵闪光之后烟火在院转圈喷射火光。温柔就围着烟火一停的转圈跳跃跑动。小手拍着。嘴里叫着。哈哈大笑。
负责点烟火的李利田继续点着烟火。大的冲天而起。炸开绚丽夺目。印在儿媳妇满是笑颜的脸上。衬托的本就艳丽性感的儿媳妇现在更添几分。李利田也被她纯真的变化而真正的开心起来。就像平常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女在那玩着自己心爱的游戏一般。
烟火继续燃放着。后来温柔嫌公公点的太慢了。自己也试着点起来。一开始还有点胆战心惊的。后面就越点越熟练。一边点一边开心的看着烟火升天。就跟着跳起来。李利田坐在一边看着开心的儿媳妇。这一刻完全没有杂心。只有衷心的一句心里话。真是个孩子。
 *********
第二天一大早李利田就起床洗漱做好早餐,之后扛着锄头出门去了。今天亲家母要来家里吃饭。点名要吃一道菜。冬笋肉片。所以李老田准备去那竹林中挖些冬笋回来。
前面的刚出家门。后面温柔就起床了。一样洗漱之后吃完公公留下的早餐。也出门去找公公了。
来到竹林中就看到公公已经挖了几个小冬笋。白白小芽一样。不远处公公还在用锄头挖着。这边挖一块又换另外一处再挖一小块。温柔就跟在后面帮着捡。为了方便活动今天特地穿的运动鞋运动服。前面公公总是那句话。脏啊。不需要你来。但是温柔就是不听他的。你越说。我越做的更起劲。这点总是让李利田毫无办法。也就听之任之了。
李利田看看挖的差不多够了就没再继续。看着一双小手满是泥巴的儿媳妇还用手捧着冬笋。脸上总是露出开心的笑容。李利田知道她心里也挺难过,只是在自己的面前不显露出来而已。可是见她越是这样越是心里更难受。
不打破儿媳妇脸上表现的想法。李利田说道。差不多够一顿了吧。我们先回去吧。
温柔点头开心的捧着冬笋向回走。公公想帮着拿一部分都不行。
回到家赶紧清洗切片。放在一边备用。温柔还叫公公再做一道菜。糖醋鱼。李利田不解。说是除夕不是做了一条鱼了吗?还要再做糖醋鱼干吗。
温柔没解释只是叫公公准备下。李利田就再去一趟湖上。抓条鲫鱼回来。
温柔把家里稍稍整理了下。打电话给妈妈。确认下她会什么时候过来。结果电话打过去的时候。覃倩直接说。已经在路上了。最多还有十分钟就到了。雷的温柔也是一阵无语的很。只回了句。知道了。不影响你开车了。最终还不忘嘱咐了句。慢点。
温柔先回房换衣服。换好衣服把这两天的脏衣服都放进洗衣机清洗。衣服还没洗完,外面就响起汽车喇叭声。这个心急的妈妈已经来了。温柔走出大门看到自己车旁停着的妈妈的小车。车门打开,同样童心未泯的覃倩欢快挥动手臂,呼叫自己的自己。
温柔现在有点明白自己这是遗传了这位大侠的原因啊。不过这倒不让人讨厌。自己也挥起手臂跟自己的妈妈打招呼。
覃倩开怀大笑。冲着女儿伸出大拇指,开心说道。可算让我不是一个人过年了。有这样一件开心果在就让我不得不开心起来了。
温柔摸着头一副我不认识你的绝情表情。之后说道。不要
这样啦。让邻居看到还以为我们是一对神经病呢。说吧。你是怎么说服爸爸让你来这儿的。
这么不相信我啊。对付他的办法还不是手到擒来啊。一招就让他投降了。
温柔又不得不先同情下自己那可怜的父亲。真的是被自己这花样百出的手段牢牢的玩弄于股掌之中。
两人正准备回房里。远处李利田提着个小鱼蒌就回来了。看到跟温柔站在一起的亲家母,神情开始不自然起来。昨天儿媳妇说自己的亲家母要来,其实自己心里还是不希望是真的会来。毕竟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如果被亲家母知道这种现状。那儿子与儿媳妇之间的婚姻结束的可能性太大了。
三人相对而立。两人相对相望。
温柔一脸坦然。毫不害怕。
这事只要自己坚持
就一定会按自己的想法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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